鍾時間,整個大殿猶如人間煉獄一般,靜謐且可怖。
宮藍羽從來沒見過如此場面,可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她朝殿外使了個眼色,而後冷聲道:“給本公主,殺了他們!”
晟帝鷹瞵鶚視般的盯著宮藍羽。
她說的是‘他們。’
聞言,池嫵卻更是懶得理睬。
可是下一瞬無數的禁軍還是湧入了大殿內。
“池嫵。”
這熟悉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
立為皇太子,正位東宮
“你怎麼回來了?”池嫵略微鬆了口氣,轉身看向裴寂。
裴寂身後跟著蘇淮、宮憶安和魏琪等人,還有不少朝臣。
他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想必是趕了不少時日的路。
裴寂上前握住池嫵略微顫抖的手,低聲道:“別怕,肖國公和你那個屬下被我救下了。他們受了些皮外傷,現下正在王府。”
“嗯。”
池嫵不怕殺不了這些人,怕的是晟帝和她魚死網破,而後再也逼問不出父親的下落。
對於晟帝的訊息,自是裴寂知曉得更多。
如今他回來了,她自是可以歇息了。
雖然她是怨恨父親的,也彆扭著嫌棄父親幫她洗刷乾淨了地藏宮,可是
她的父親,誰也動不得。
她收斂心緒,抬著下巴指著二皇子朝裴寂道:“你來晚了,他快被我弄死了。無礙吧?”
她知曉他留著這些人多少都是有用的,人家幫她救了父親,她也不好搗亂。
裴寂看向一身慘狀的二皇子,無奈的挑了挑眉,“無礙,死了便死了吧。”
宮藍羽自從瞧見站在裴寂身後的魏琪之時,便知道了自己到底有多蠢。
怕是從一開始她指使月娘去接近魏琪之時,就被裴寂看在了眼裡。
呵。
池嫵道:“你忙吧。我看看熱鬧。”
裴寂點頭道:“嗯。去吧。”
池嫵往下看了看,也只有宮藍羽一個人一桌,便直接走到了她身旁用腳碰了碰她的屁股,道:“往旁邊挪挪。”
宮藍羽白著臉,挪開了位置。
“你早就知道了?” 她的聲音很是顫抖。
她本以為自己掌控了禁軍,還拉了二皇子幹這謀逆之事兒,覺得定是萬無一失。
可是,她還是沒了機會。
裴寂能從晟帝手裡拿到休書,便一定是有什麼能威脅到晟帝的東西。
她,實在是蠢。
池嫵抬手杵著下巴,“嗯。”
聞言,宮藍羽便不再開口。
裴寂看著四周的殘屍,冷聲道:“拖出去。”
禁軍朝他齊齊躬身道:“屬下遵命!”
“魏琪,你竟是裴寂的人?!”晟帝眼眸通紅,魏琪可是他最後的依仗了!
魏琪拱手道:“啟稟皇上,下官是裴國公養子。”
“哈哈哈哈哈裴寂,說說吧,你如今想幹什麼?!”晟帝往身後椅背上一靠,整個人好似放鬆了下來。
裴寂不緊不慢道:“原本想再和你玩一段時間,可是你好似等不及了。”
晟帝眼眸通紅,嘴角扯著笑,整個人顯得很是詭異,“哦?不知攝政王打算何日登基?”
“不登基。”裴寂回答得好似如‘今日不吃飯’一般自然。
他好似累極了,緩緩的扭了扭脖頸。
“你不想?!你竟說你不想?!”晟帝猛拍桌子站起了身。
忽而,他冷眼看向圍著他的皇子公主。
這些人就是他的子女,卻是個個都上不得檯面,裴寂也絕不會讓他們任何一人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