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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嫵等裴寂放置馬鞍的途中好心蹲在幽州王身邊和他閒聊。
“你不反抗?”
幽州王冷笑道:“反抗?反抗什麼?拿什麼反抗?”
說完又帶著諸多不滿,咆哮道:“我說你們是沒事兒幹嗎?跑這麼遠來打劫?嗯?堂堂大晟攝政王和大晟懿華郡主?銀羽宮宮主?地藏宮宮主?嗯?”
池嫵揉著耳朵蹲著從他身邊挪開些,“你吼什麼呢?!我們不就是沒事兒幹嗎?不能出去玩兒?對了,你後頭還有人?”
幽州王白了她一眼,“沒有人本王蹲路邊幹嘛?學你們打劫?我夫人和女兒可還好?”
池嫵道:“好得很,不是喬南兮去你家就是你夫人來我家,她們日日都在一塊兒吃飯,你夫人都胖了。你的人在後頭拉金子吧?”
幽州王站起身,眼神看往別處,“你別問,拿了馬就快走。”
池嫵站起身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掐著一點點小拇指,“我還能對你那丁點兒金銀感興趣?看你那小氣樣兒!”
幽州王對她的嘲諷視而不見,神態很是平和。
裴寂挑眉補充道:“幽州王從幽州拉了整整四十八車金子。”
幽州王的表情碎裂開了,池嫵感興趣的看向他。
拍了拍他的肩,“老幽,你藏得深啊。”
裴寂檢查好了馬匹,道:“走吧。”
說完又朝幽州王冷聲道:“好好和自家人過日子,別拿著這些銀錢做下什麼事兒。”
幽州王現在看見這兩人都覺得煩得很,他要不是想好好過日子能讓出幽州嗎?
要他們多話?
“王爺說的是。”幽州王一臉僵硬假笑。
裴寂點點頭,拉著池嫵上了馬而後便朝遠處衝了出去,黑豬從附近樹上跳下來,朝幽州王和車伕看了一眼,這才朝池嫵兩人急速跟了上去。
幽州王覺得更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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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進入鶴州只歇息了兩日決定繼續往冀州趕。
黑豬進城是被池嫵矇住腦袋扛進去的,若不然怕是全城的人都得跑了。
這日池嫵把矇住腦袋的黑豬放到裴寂肩上,“該你扛了。”
裴寂覺得就這麼大的東西抗在肩上,懂行的人也知道是什麼,就那爪子和尾巴,總不能是大狗吧?
扛著走屬實怪得很。
罷了,池嫵的要求。
兩人離州城遠了,到了人煙少的地方才把黑豬放下來跑。
黑豬現在見人都見習慣了,也沒了最開始那種無比警惕的防備心,現在整隻豹都閒散得很。
鶴州往冀州的這一路,氣候很好,哪怕是深秋卻也不是太冷,並且兩旁的植物和樹林裡都有不少綠色還存在,並不是漫山遍野的黃紅之色。
“你個死男人!老孃今日不拍死你,你是不知道錯!”
“媳婦!別打了別打了!”
“你別跑!”
裴寂拉進了韁繩,黑豬停在了馬旁。
兩人一‘豬’開始了遠遠的聽牆角。
池嫵聽著這你來我往帶著內力的勁風聲音,覺得兩口子不一般,並且,那男人的聲音很像李元義。
兩人一‘豬’穿過蘆葦叢,靠近那小魚塘旁邊的木屋。
只見李元義被一長得很是英氣的美婦人暴錘。
是真的被暴錘,不是讓著的那種。
池嫵把黑豬攆遠了些,兩人也沒可以收斂氣息,李元義的夫人很快就發現了兩人,立時便停下了手冷冷的看向兩人。
“兩人是?”
李元義看見兩人,連忙衝到了自己夫人面前,“夫人!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