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夢的眼皮越來越沉,強烈的睏意襲擊上來,趁著還有些清醒之際一把抓住小姐的手,喃喃的說道:“花夢一直都知道小姐定會回來的,不會扔下奴婢不管!”
羽田心疼的把她額前的碎髮掖到耳後,說道:“傻丫頭,這還用說嗎?”
花夢微微笑頭一歪睡去,羽田馬上從床邊站了起來命令道:“所有的男人都出去,我要給她治腿,你們在不方便。”
賀二想說什麼,賀一使了個眼色,賀二隻能一步一回頭的往外走,羽田逗趣道:“怎麼,不放心?要不你來?”
此話一出,嚇的賀二轉身就走,他來?他哪有那本事?他只是擔心花夢會疼而已,他是跟著將軍戰場上打殺過來的人,骨頭受傷那是最疼的,大老爺們尚且受不了,何況一介小女子?
黑土猶豫了一下,也往外邊走去!
“黑土,你幹什麼去?”羽田的聲音在後邊冷冷的飄來。黑土心中一悸,他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怕她,就這麼簡單一句問話,他像是做了壞事的孩子一樣,心裡七上八下的。
“我問你呢,你幹什麼去!”羽田又問了一遍,語氣非常嚴肅,這回一旁的花影都覺得小姐好像有點不高興了。
膽怯的看看小姐,小聲提醒:“呆子,小姐問你話呢,你快說話呀!”
黑土低頭說道:“剛才師父不是說,男的在這裡不方便,都得出去嗎?黑土......黑土是要出去呀!”
花影也把目光轉在了小姐的身上,雖然不敢說話明目張膽的的問,但是那意思卻是不明而已:我也聽到了,小姐剛才是讓男人都出去的。
羽田說道:“我那是說別人,你是我的徒弟,作為醫生之職不分男女,我是讓男人都出去,我沒說讓男醫生都出去!”
“在患者面前,首先你是男醫生,其實才是男的,碰到孕婦因為你是男的,就不給接產了嗎?碰到女的溺水,你就見死不救了嗎?因為男女大妨就不做人工呼吸了嗎?碰到腿傷的,因為你是男的,就可以推卸了嗎?”
羽田說的這些,沒有一樣是讓黑土和花影覺得是男人應該破戒做的,給女人接生?那女人即便是生完了孩子,也得自殺。什麼人工呼吸的,即便腦補也知道是做了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事,至於腿傷......這女的寧可瘸了也不會讓男人來治吧!
黑土和花影都用奇怪的目光看著羽田,不解的話顯然到了他們的嘴邊,卻誰都不敢說出來。
看到他們似懂非懂的目光,羽田不免嘆了口氣。
算了,這裡不是21世紀的醫學院,眼前的兩個人也不是她帶的學生,她的要求確實不合時宜。她無力的擺擺手,說道:“算了,你出去吧!”
黑土看到了她眼中對他的失望,他的心像是高空中飄的風箏瞬間沒了拴著的繩子,墜落了下來,他的腳步不自覺的往回走,走到了羽田的身邊,音量不高卻像是充滿了歉意,說道:“我倒是沒事,我怕花夢醒來,不高興,再說賀二對她......!”
羽田瞪了他一眼說道:“花夢可沒你這麼迂腐,她自小在我身邊才不會在乎這個。再說賀二有情,花夢有意嗎?我還不知道她?她這輩子的願望就是拽著我不撒手,我要治她的腿,又不是扒她的褲子,你怕啥!”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黑土無奈的側過臉去,這個丫頭,這個丫頭......這話也能說出來,此話他也只能在心裡叨咕,確是斷斷不敢說出口的,哪有叫師傅是丫頭的。
花影卻是笑的幸災樂禍:“我看你是怕花夢知道你看了她的腿,纏著你娶了她吧!”。
黑土一貫的黑臉不說話,羽田抬手點了點花影說道:“你們誰都不能出去,在旁邊幫著我,一會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許大驚小怪的,打攪到我,休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