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中的山頂積雪是唯一的裝飾,凜凜冷風中站著一身黑衣服面目如冰雕的黑土,低頭看著山下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和周邊走來走去像是螞蟻一樣搬著石頭計程車兵。
“相爺,還炸嗎?”黑土身後的人,等著相爺的命令卻半天不見相爺動,只好怯生生的問。
看著那個紅色的小身影趴在懸崖邊上喊著,蹲在地上痛哭流涕,她是著急找花影還是在找他?她有沒有想起他?
“相爺?......”隨從等了半天,不見相爺說話,再不敢言語。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在隨從覺得自己已經快凍僵的時候,黑土才說道:“收了吧,炸了兩次都沒砸死,已經失去機會了。讓受傷的妖青先去療傷!你們先回去吧,等本相的命令。”
花影覺得自己的臉被打了兩下,還有人好像踢了她的腿一腳,心中不免想到:“死了的人都要挨嘴巴子嗎?”
迷迷糊糊中睜開了眼睛,見到一道陰影擋住了本就微弱的陽光,一臉的絡腮鬍子在她臉的上空慢慢的輪廓清晰起來。
“黑土?你怎麼在這?”花影摸了摸被石頭砸的出了血的額頭,再看一身襤褸的黑土,他頭髮上有細小的碎石子,黑色的棉衣上星星點點的被石頭砸過之後留下的印跡,衣角破了一塊,估計是在倉皇中躲閃中刮破的。
花影“呲”的咧咧嘴,從地上爬了起來說道:“我就說你死不了吧,枉費小姐還擔心你一場,原來你活的好好的。”
本以為這個啞巴黑土不會說話的,沒想到意外的是不單單他說話了,而且一改往日的冷冰冰的口氣說道:“師父擔心我了?”
“廢話,山體好像滑坡了,那麼多的石頭往下掉,小姐第一個問的就是你去哪兒了,要不是我們攔著,說不定都上山找你去了。”花影擦著額頭血暈頭晃腦的。
“我跟你一樣都掉了下來了,看樣子你是自己爬不上去了,我揹你吧。”
花影疑惑的看著黑土問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我可沒找你,我是聽到師父喊你,就順著她喊的方向下來,果然看到了你!”
花影白了一眼黑土,狠狠的說道:“你說句好聽的,是能死啊還是能掉下一塊肉啊!”
黑土淡淡的說道:“廢話太多!”
花影被懟的啞口無言,本想罵兩句,突然聽到山崖上小姐的喊聲:“花影,你說話呀!”
“是小姐的聲音,黑土你聽到了沒有?”花影一骨碌起來,指著上邊問道。
黑土點點頭說道:“聽到了,跟我走!”
說著不由分說的拉著花影的脖領子踩著山壁像是壁虎一樣往上山爬去,花影的氣的大罵:“你以為我是什麼物件嗎,讓你拎來拎去的,你剛才不是說揹著我嗎?”
黑土單手扣著山壁突出來的石頭,腳下似乎使著輕功借力往山上而去說道:“這山崖不高,幾步就能上去,不用背的,帶你上去就不錯了,哪來那麼的要求!”
揹你?我黑土的後背除了花羽田沒想過背別人。
“小姐,我在這呢!”
抱著賀楚江哭的羽田,突然停了下來,瞪大眼睛說道:“四哥,你聽到了,真的是花影的聲音。”
賀楚江這回是真的聽到了,點點了頭:“聽到了,好像是從下邊傳上來的,還有別的聲音。”
“是的,我聽著也好像有別的聲音,像是攀爬上來的聲音。”說著羽田趴在了懸崖邊上,往下看去,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一手拽著披頭散髮的一個人,一手攀爬著山壁上的稜稜角角,就好像她在現代裡看到的攀巖一樣,當看到那人的正臉,欣喜的喊道:“是黑土!是黑土呀,還有花影!”
賀楚江也看到了黑土,此時他居高臨下的看這個山崖下的黑土,黑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