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田把屋子裡的人都打發走了,關上門才從空間裡拿出了急救箱。
人多嘴雜以後還是小心一些的好,要吸取教訓要珍惜老天爺給她的異能不可得瑟,得瑟勢必要付出代價。
羽田照常的把體溫計夾在了爹爹的腋下,同時手搭在太溪穴號脈,又開啟了透視眼一點一點的從爹爹的血管上走過,“久病必有瘀”,雖然肖叔伺候爹爹很精心,但是,長期臥床還是會造成血液迴圈不暢快,還是有血瘀的情況發生的,如果有血栓就很容易堵塞血管,造成中風,那樣生命就會有危險。
在治療發燒之前,她要找出來症候,這樣才能對症下藥事半功倍。
經過這段時間冰蓮花的滋養,羽田覺得透視眼比原來看的清楚,特別是賀楚江的那塊暖玉一直在她胸前暖著她,她覺得自己比原來嗜睡的時候少了,眼睛也比原來更清明。
特別是現在,透視的光度比原來高,而且過去需要不停的眨眼睛以減輕眼部疲勞,現在這麼投入都沒有那種氣血要用盡的感覺,注視的時候,如果不是她按照習慣想閉眼睛休息一下,都沒發現目前為止眼睛根本就沒累。
羽田看的很仔細,沒放過一點可疑的地方,她絕對不能讓爹爹中風,不能放過任何容易引起血栓的可能。
汗水不自覺的侵出額頭,有手帕輕輕幫她拭,因為在手術裡經常有護士幫忙擦汗,所以她已經習慣了,當晶瑩的汗珠匯成汗水留下來的時候,那手帕第二次輕輕幫她拭去,她才反應過來,現在不是在手術室中,她心中一驚轉頭看向給她擦汗的人。
“黑土?”
不知道什麼時候黑土進來的,羽田又看了看一旁,發現肖叔也站在她的一側。
不禁莞爾的笑道:“你們什麼時候進來的啊,一點聲音都沒有呢!”
黑土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位消失了一天的人,聞著她身上熟悉的、浮動到他心上的冰蓮花香味,仿若他們分開了一生。
“是師傅太專心了。”不知道為什麼黑土有些羞怯,低頭揉搓了一下手裡沾滿了羽田汗水溼潤的手帕。
羽田想起先前扔下他自己的走的事兒,雖然事出有因但是看到現在好像他做錯了事低頭的黑土,莫名的羽田有些心虛。
但是想起那日黑土對軒胤帝的態度,羽田還是覺得有些疑問在心頭,但是此時也不好問,而且她覺得問都是沒有必要的,放眼看來身邊人哪個是單純的不復雜的?
“嗯,我工作的時候通常都會很投入。”再無多餘的話,羽田拿出爹爹體溫計,39.5度,體溫偏高但是身體裡沒有淤血,這就減少了一種危險的可能。
“去我的醫藥箱裡拿血壓儀,我記得我教過你怎麼用,你還記得吧,給你師公量血壓!”
雖然對黑土有眾多的懷疑,但是他現在畢竟是自己的學生,該教的還得教,為人師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是基本的操守。
羽田沒有這個世界所謂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觀念,如果只是把黑土當成對醫術有熱愛的醫學院學生,那她還是很願意帶這個學生的,畢竟黑土很聰明,這樣在心態上也很輕鬆。
既然是學生,誨人不倦就好了。
黑土心中竊喜,他以為羽田扔下他自己去找雪狐,定是對他生了懷疑,不再教他更不會留他在身邊,可是,如今讓他給師公量血壓,這是不計前嫌了嗎?
黑土覺得一直提著的心終於落地了。
“記得,師傅教的黑土都記得,師傅你先吃飯。”黑土的心情愉悅那滿臉的絡腮鬍子已經隱藏不住了。
老肖笑呵呵道:“小姐,你先吃飯,我們都進來好一會兒了,看見你一直盯著老爺看,黑土說不能打擾你,你看都快涼了。”
羽田點點頭慢慢的喝著粥,眼睛卻沒離開黑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