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田這一覺睡了很久,久到黑土站在她的床頭看了一次又一次,整理藥箱的花影憂心的說:“小姐睡的最長的一次是六天六夜呢,在第七天的清晨才醒來的。”
花夢給羽田掖了掖被角接著弄著手裡的針線:“黑土啊,你還是去看看爐子吧或者去外邊抱點乾柴來,我看小姐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
黑土拿起地上的爐鉤子捅了捅燒成焦炭的木炭,狀似無意的問道:“睡了那麼久,你們不怕她睡過去嗎?”
花影用手帕擦著藥箱看向床上的小姐回答道:“怕呀,其實每次小姐說累了要睡,我們就害怕,谷主也說,有可能就醒不過來的!”
帳子裡安靜了良久,黑土突然噹啷一聲丟下手裡爐鉤子,大踏步的走向羽田的床鋪:“那就別等了,叫醒她!”
“不可.......”花夢和花影同時擋住了黑土,黑土有些溫怒冷冷的看著雙姐妹,花夢在黑土的眼裡不單看出了怒氣也看到了不安,他是怕小姐醒不過來吧!
於是嘆了口氣說道:“你擔心,我們也擔心啊!但是不能叫醒小姐的,谷主說小姐的體質特殊,沉睡能幫助她恢復體力,如果強行的被叫醒,可能會血脈倒流,傷了內裡,我們只能等!”
黑土想了想了問:“是不是類似練功走火入魔那種?”
花影趴在床沿像小時候那樣杵著脖子看著小姐:“好像比走火入魔還嚴重吧,凡哥說,會一直不醒,估計就是死吧!”
花夢氣的一腳踢在花影的屁股上:“你這張嘴,早晚給你縫上,烏鴉嘴!”
花影被踢的坐在地上,委屈的嘟囔:“是凡哥說的,也不是我說的!”
“凡哥是說會一直不醒,沒說......”花夢沒說下去,其實怎麼說下去?一直不醒跟死有區別嗎?
三人沉默著,有些話只能意會不能言傳,大帳中充數著忐忑不安的氣氛。
這所有的一切羽田卻渾然不知,在夢裡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舒舒服服的泡了澡,給自己做了杯咖啡,整理了一下快遞,又下單了買了一些生活必需品。
她實在忍受不了那邊的月事帶,那東西用起來簡直就是噩夢,她買了好多女士用品,放在空間裡以備不時之需,也給那兩姐妹準備一下好吃的,好用的,她有時候想,要是能把那兩姐妹帶過來玩玩就好了。
自從空間擴容之後,她一直惦記著到醫院的儲藏室裡一探究竟,是不是在平行的空間裡,她可以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是不是隻要這邊的倉庫裡有的,她都能用,取之用之。
做夢的好處就是想到就是做到了,隨著意動她真就到了醫院的儲物間裡,她的記憶力蠻好,發現自己空間裡的藥品區跟儲藏室裡的東西一樣的。
她站在那裡看著幹活的醫學生搬進來兩箱子氯化鈉,她的空間裡也多了兩箱,就連放置的位置都是一樣的,她試著在自己的空間裡把那排藥棉推倒在地上,這邊的醫學生剛要走,發現藥棉倒了,過來扶起擺好,羽田趕緊看自己的空間,整個過程是一樣的,被扶起的藥棉堆,擺好的位置,唯一不動的是,自己空間裡看不見人來人往,是不是證明只有物體是通用的,人確實擺脫不了空間的桎梏,也就是說,她想讓兩姐妹來現代玩的想法是行不通的,帶媽媽去古代也是不可能的。
真是憂喜參半啊,空間擴容、能自如的用醫院的物資--是喜,不能帶著親朋在兩個平行的空間往來--是憂。
然而,她能在兩個時空中自由穿梭,這一現象該如何解釋呢?從嚴格意義上講,她之所以能夠自由往來,是因為她利用自帶的空間作為媒介。每次穿梭前,她都會在空間中短暫停留,隨後選擇目的地。這是不是說明可以透過空間,將父母帶至不同的時空中呢?
夢裡思考問題真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