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軍醫悽慘的叫聲傳到帳篷外,烤焦了的肉的味道也傳到帳篷外,帳外集合著的將士不知道帳內發生了什麼,紛紛小聲議論,這時候,那沈軍醫疼的衝開帳篷,跌跌撞撞的跑出來,大聲的嚎叫著,罵著:“花羽田,你是妖女!”
大家看到一個燃燒的活人從帳篷裡衝出來,後邊跟著出來的還有將軍和那個穿著紅色斗篷的漂亮女孩。走在最後的是一個踉踉蹌蹌勉強能站起來的絡腮鬍子。
驚訝之餘,突然有人指著那個活人喊道:“他是沈軍醫。”
“是啊,是他,燒的好,他也有今天。”
“他燒了我的兄弟牛二,燒的時候牛還沒死,牛二也是這麼喊來著。”
“對,是他,就是那個留山羊鬍子的老頭,他太缺德了,前段時間他趁著將軍不在,燒死我們不少兄弟,而且他燒之前還把兄弟們的嘴堵上,就是他!”
戰士們的議論聲,更進一步證實了黑土舉報的真實性。賀楚見回頭看了看扶著帳篷而站的黑土,這是個有正義感的人。
沈軍醫身上的火勢即將蔓延到身上的時候,賀楚江下令撲滅了即將吞噬了他的火舌。軍醫痛的奄奄一息,羽田毫無憐憫的走到他跟前:“你感覺怎麼樣!”
剛剛還強勢的辱罵羽田是妖女的沈軍醫這時候徹底老實了,壓著嗓子道:“花......花小姐......饒命啊!”
羽田看著腦袋已經被燒黑,相貌扭曲,大約有三級燒傷的人呵呵一笑:“我問你,你疼嗎?”
“疼”沈軍醫回答的有氣無力。從燒的只留得一條縫的眼睛裡看著羽田。
羽田沒有像一般的女孩那樣,害怕這樣的相貌,而是特意走近兩步蹲在他的跟前,盯著那個從眼縫裡射出的仇恨的目光,微笑道:“你現在承受的是那些被你燒死的戰士們十分之一的疼痛都不到,他們是被你活活燒死的,你說這筆賬應該怎麼算?”
沈醫生感覺自己被烤熟了,烤熟的肉都跟筋骨連在一起,稍微一動就疼的要死,實在沒力氣說話,嗓子也被燒得快黏在一起了。他只能從牙縫裡擠出:“將軍,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也是為了這些將士們啊!”
聽他這麼一說,原本在一旁悄悄討論的戰士們不樂意了。有人喊道:“你胡說八道,你根本就不是為我們著想,你親口說過‘早死也是死,晚死也是死,要是讓將軍知道了,你會跟著我們一起死’!我們幾個都親耳聽到了!”
這句話就像一顆石頭扔進了一片寧靜的湖面,讓戰士們已經難以抑制怒火。羽田再次蹲下,在沈軍醫耳邊輕聲問道:“現在,回答我,我有沒有資格質問你!”
沈軍醫趕緊回答:“有,有資格質問微臣。”他徹底臣服了,這被火燒的滋味真是生不如死。現在這妖女問他什麼,他都先答應她,希望能先度過這一關。
羽田透過他眼睛的縫隙,看到他沒有隱藏好的惡毒的目光,輕輕扯了一下嘴角,原本的酒窩這時候一個也沒盪漾出來:“不,你回答錯了,我還是沒資格質問你,但是......”羽田站了起來背對著他,走向那些面對著她的戰士,笑了笑,突然迴轉身大聲說道:“我是沒資格質問你,但是我有能力燒死你,更有能力讓你生不如死!”
話音剛落,只見羽田的雙眼藍光閃亮射出,持續的電流打向地上已經面目皆非的沈軍醫,身後的將士們只是聽到身前的女孩子霸道的這麼說了一句,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看見地上的沈軍醫瞬間被點燃,橙黃色伴著紅色的火舌籠罩了整個人,那個人在火球中傳來嚎叫聲,還有飄來的肉皮被燒焦的難聞的味道,須臾慘叫什麼停止,在火中搖晃的人倒下了,場面一度安靜下來,突然有人說道:“真解恨!”也有人不無遺憾的嘆氣:“可惜先前死在他手裡的兄弟了!”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