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楚江站在大帳外,看著冒著滾滾濃煙的方向心情異常的沉重,那些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將士連個英雄冢都沒有,卻以這樣的方式結束生命,他覺得愧對他們,又愧對他們的家人,最無奈的是,死去的戰士每天還在增多,卻毫無辦法,只能等著皇城想辦法。
賀楚江深感無力,還好她走了,否則,他在軍營裡還會放不下她。
她應該走遠了吧,她走的時候有沒有想起他?他們以後還會再見嗎?
突然遠處出來咯吱咯吱的馬車車軲轆的聲音,還有馬蹄踢踢踏踏的聲音,賀楚江轉身對身邊的賀一道:“不是下去命令了嗎,不許任何出去,也不許任何人靠近,怎麼回事?去看看!”
劉軍醫這時候跑過來,看似長的老成的人跑起來還是很靈巧,其實他也不過是而立之年,就像羽田說的“他長的太著急了!”
劉軍醫慌慌張張的來不及作揖就報告道:“將軍,昨天我效仿花再揚的方法隔離的那個帳篷今天新增加了四個人,沒隔離的那幾個帳篷一共增加了17人,看樣子還是按照花谷主的方法最有效果啊!”
賀楚江聽道眼睛一亮,大踏步往戰士那邊的帳篷而去,卻被劉軍醫張開雙臂攔住:“不可呀將軍,微臣帶著口罩可以過去,您什麼維護都沒有,不可去呀!”
賀楚江不屑一顧的用馬鞭杵著他的肩膀,悠悠的說道:“等你想死了,再來指揮我!”
劉軍醫執著的擋在將軍的前邊,不肯動,賀楚江剛要發火,卻見劉軍醫衝著他身後,驚訝的喊道:“小姑奶奶?是小姑奶奶,您可來了!”
賀楚江呵呵一笑:“你少來這套,她來了本王也不怕她,她也攔不住本王!”
“哦?那您去吧!”劉軍醫不怕死的將了賀楚江一軍,還衝著他身後聳了聳肩。
賀楚江心中一驚,猛的回頭。那人一身櫻桃紅色的棉袍站在那裡,白色的狐裘圍脖映襯著她被凍紅的小臉越發的顯得嬌小玲瓏。此時正在飄雪中,抿著嘴微笑著看著他。
賀楚江這幾天對她的思念和對局勢的焦慮在見到她的一瞬間好像午後陽光照進了心房裡所有的不快都被驅散了!
他不自覺的往前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皺著眉頭嗔怪道:“你來幹什麼,回去!”
本來還微笑著看著她的羽田,瞬間收回了笑顏,嘟著嘴直直的盯著她,須臾轉身就走,棉袍甩出一個漂亮的弧度。
賀楚江看到她變臉,不安湧上心頭,緊跟了兩步,在她後邊喊:“羽兒,你站住!”
羽田沒搭理他,繼續往前走,賀楚江想追上去又不敢追,怕自己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傳給她,正在他不知所措之際,只見羽田突然轉過來,撇撇嘴對他說道:“你就這麼讓我走了嗎?”
賀楚江無奈又寵溺的說道:“我哪想讓你走,你看現在這裡的情況,死了這麼多人,我怎麼能讓你留下呢!”
“這裡很危險的!”又不忘補充一句,他一直看著她,從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目光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
他發現自己太留戀她的身影,太願意看她笑起來的酒窩。
直到羽田微笑著朝他走來,他還是恐慌的往後退著,劉軍醫小心翼翼的說:“王爺不用躲了,既然小姑姑奶敢來,就是有辦法的。”
聽得劉軍醫這麼說,賀楚江停下倒退的腳步,半信半疑的問羽田:“羽兒,你有辦法嗎?”
羽田抿嘴笑了笑,衝著他點點頭,大踏步走到他身邊,拉住他下意識還要躲開的手腕,生氣的說道:“你幹嘛,我都說我有辦法了,你還躲我,是不是討厭我?那我去找六哥!誰稀罕你!”
劉軍醫不禁暗討:這天下敢跟四王爺說“誰稀罕你”這句話的,也只有這位小姑奶奶了吧。
賀楚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