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第一次正面看著女孩的眼睛,好漂亮的眼睛,特別是黑色眼珠裡似乎映襯著藍色微光隱隱的閃著,又亮晶晶的,聽說眼睛清澈的人,心靈也是乾淨的,好乾淨的女孩兒啊!
“前列腺增生,好治!”
羽田放棄了那包紙巾,不想跟他拉來搶去的,她有的是那東西,上次回公寓,她又下單了幾箱,她只是不想把這邊沒有的東西過多的留於外界,這些生活用品方便自己就好,被有心人盯上會給自己惹麻煩,而她最是怕麻煩的人。
“什麼是前列腺增生?”中年人沒聽說過這個詞。
看著對面的人探究的眼神,羽田突然惡作劇的趴在了桌子上,跟對面的人離的更近一些問道:“我且問你,你是不是尿頻、尿急、夜尿增多、排尿躊躇、尿線變細?”
對面的人被問的怔愣了半天,突然喝道:“放肆,這是你該問的嗎?”
羽田並沒有被嚇到,反倒是無所畏懼的看著他發怒的眼睛,覺得這不油膩的大叔年輕的時候也是美男子呢,怒目圓睜時的眼睛也挺可愛。
“好吧,你不說就算了!你的黃金萬兩我也不稀罕。”羽田從桌子上下來,又坐回凳子上,順手拿回來那包紙巾,放在袖子裡。
中年人若有所思的看著羽田,突然微微一笑:“聽聞花小神醫是炎國杏林谷花再揚的掌上明珠,如今怎麼到了羌國呢?”
“這天剛矇矇亮,這位太子府的客人訊息真快呀。”
羽田說著漫步到了門口,看著剛才白麵細長眼睛,身穿黑色棉袍的人陰冷的看著她,顯然剛才的話引起了這個侍衛的不快。
“花小姐了不起的醫術已經在軍營和太子府裡傳開了,這裡很適合客居呀!”
羽田聽著這人的話一派胡言,太子府是客棧嗎,適合客居?太子府是誰都可以借來居的?
她才不管他是誰,她只是盯著門口對他眼神警告的黑袍人,呵呵,警告我?
中年人拿起茶杯思量著羽田的剛才的話:前列腺增生?尿頻,尿急?都被她說中了呢,但是這病,她一個小姑娘該怎麼治呢?
正想著這個問題,突然餘光被一道藍色的閃光晃的刺眼,緊接著聽到門口的黑袍人捂著眼睛“啊”的一聲,倒地,中年驚訝的走到門邊看向地上的人,只見他雙手捂著眼睛,從十指縫隙裡有鮮血流了出來。
就聽到黑袍人到底嗚咽的喊道:“快,護駕!”
中年人不免心中驚訝,剛才閃過的光是哪來的?自己這屬下可不是武功一般的人,都沒看見這丫頭有什麼動作,怎麼自己的人就受傷了?難道是連一招都沒接住?
說話間,本來打到一起的黑土和於哲聽到電閃的滋滋聲音,都知道是羽田。
二人對看一眼不約而同的往羽田的方向而來,只見門口剛才還只有那一個黑袍人,現在整個院子被一群黑袍人團團圍住,房頂上還有弓箭手拉滿弓等著命令。
羽田此時也慢慢踱步到了門口,看向在地上疼的打滾的人,還有滿院子的侍衛,不禁輕扯嘴角,看向旁邊的中年人,故意忽視護駕那兩個字,銀鈴般的嗓音大聲道:“你說什麼,我本姑娘沒聽清!”
“這房頂的人架勢不小喲,本姑娘好怕怕呀!”
她果然沒猜錯,能在太子府裡調動這麼多侍衛的能是誰呢?當然是羌國的皇帝--華軒胤。
軒胤帝看著這個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丫頭,本來應該雷霆震怒的,卻不知道為什麼實在氣不起來她,想不到看似溫良無害的小丫頭,骨子裡卻是個桀驁不馴的母老虎。
她如此反感陌生人的探究,這般睚眥必報的性格,可不是誰都能拿捏的,怪不得有人魂牽夢繞卻至今未得手。
羽田無懼院子裡劍拔弩張的場面,也不懼怕軒胤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