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山地北風甚是凜冽,然而此時萬物好像都靜止了,就連空中飄飛的雪花都好像會看人臉色似的,不知道躲哪兒去了。
驕陽陰森的笑了,滿嘴的鮮血面目猙獰可怖,仔細看她的嘴角已經裂開了長到耳邊的一條口子,說起話來已經口齒不清,看著羽田譏諷之意泛上眼瞼:“原來你也有啊!你有多少啊,太子殿下說了,只要我用的好,要多少他就給我多少,只要我喜歡。”
羽田看著地上得意洋洋的人心情很平靜,並沒有驕陽以為的被激怒,只是轉過身來面對著華凡,恬淡的問:“她說的都是真的嗎?”
“羽兒,這都是誤會,你聽我說,乖,羽兒你的身體不好,不能生氣!”華凡看著羽田平靜的臉,心中比看見她大發雷霆要恐慌,緊張悔恨之心相繼迎了上來。
“誤會?難道驕陽說的不對嗎?這不是太子給我驕陽的嗎?若不是太子給的,這麼精貴的東西,驕陽哪能弄的來呀!”
說完,驕陽狀似無意的掠了一下飄落在胸前的碎髮,用袖子擦了擦滿是鮮血的嘴,藉機看了一眼黑土的方向。
黑土還是看著羽田,並且一步一步的往這邊走來。
華凡氣的揚起了手拍向驕陽的面門,手停到了半空又放了下來,轉身雙手握住羽田的肩膀晃了晃:“羽兒,你有火就發出來,別憋著,你一定要聽我的解釋,先跟我回去。”
胡炯看到華凡晃動著羽田,羽田的腦袋跟著晃來晃去卻沒有反應,忙按住華凡的手:“太子,別晃了,她臉色不太好。”
華凡看著羽田面無表情的臉,她太瞭解眼前人,這才是她真正生氣的樣子。
連忙低下身子一手攬住她的腰,另一隻手伸到她的膝蓋窩處欲抱起她,卻在此時一個石子打向了他碰到羽田膝蓋窩的手上,華凡抱起羽田的瞬間閃身躲開了那粒石子。
華凡抬頭看去發現黑土從不遠處一步一步走來,怒視著他:“放開她!”
胡炯眯著眼睛看著走來的這個高大威猛的人,半邊臉都被鬍子掩蓋著,光潔的額頭被斜留下來的頭髮擋住,一雙犀利如鷹般的眼眸透露著狠厲和血腥,這可不是一般的戰士,怎麼屈尊當了花羽田的鞍前馬後的徒弟?這氣勢絕對是個不容小覷的人物。
華凡抱著懷中人微微上挑眉毛,一如既往的微笑著:“你該叫本太子一聲師伯的,今日沒準備見面禮,下次你叫了師伯,定給你補上。”
黑土還一步一步靠近,對於師伯一說置若罔聞又重複了一遍:“放下她!”
華凡微笑著對黑土的話,也同樣置若罔聞,但是對身邊的胡炯說道:“胡將軍,給我這個師侄安排住處,休息!”
說完,繼續抱著羽田欲離開,忽聽後邊傳來簌簌的北風迅速吹動的聲音,隨著聲音大片的雪花順著北風吹過來,華凡馬上用頭擋住了還在發呆的羽田的臉,騰空而起躲過後邊煽動著積雪而來的黑土。
黑土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他的躲閃,繞到華凡落下的位置前面十步之遠,看向他懷中的人:“師傅,你是跟他走,還是跟黑土走?”
問出這個話,眉眼上抬直視華凡,挑釁意味十足。胡炯依然站在華凡的身後,眼沒離開過黑土,而地上的驕陽還是捂著流血的嘴,此時好像所有人都忘記了她。
華凡淡定的用下巴掠去剛剛掉落在羽田額頭上的積雪,熟恁的往上顛了一下懷裡的人,更緊的讓她靠近自己,這個動作他從小到大做了無數遍。
這是明晃晃的無言的宣告。
黑土選擇無視,只是看著還在發呆的羽田。
羽田的思緒已經慢慢收回,從她看到賀二頭上的牛毛針就開始懷疑了,因為這種針是她在要去做無國際醫生的時候,特別找家族裡一位爺爺幫忙做的,既能自保又能醫療用的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