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楚江從羽田的帳中出來沒有回主帳,而是在大營中漫步,邊疆夜晚的北風吹在人的臉上,好像是被刀割了一樣的疼。而此時的賀楚江感覺到疼的何止是臉,他覺得自己的心都像是被凌遲了一樣,有人用小刀一片一片的割著他的心窩,他麻木的試圖去漠視那種感覺,但是,無論如何都被這種疼痛折磨的體無完膚,他難過的無處躲無處藏。
她在夢中喊的人不是他,而是她的師兄,那應該就是情之所至吧,他的一片真心無論如何都抵不過談十年的青梅竹馬是嗎?!
他木然的站在北風中,握緊了雙拳,突然他轉過身來,看著羽田帳篷的方向,他發現自己就在痛徹心扉的當下還在想著她,他該死的還是惦記她---餓不餓,渴不渴,這裡的水不好,她渴了怎麼辦?!
他無可救藥的喜歡著這個心裡只有她師兄的丫頭,他痛恨這樣的自己,但是,就是這樣的他自己,卻還是向著她的帳篷走去,越是傷心越是想見到她,他貪婪的想念她身上的味道,想把她摟在懷裡的感覺,他很想對她說:我就在你身後,你能不能回頭看看我。
越是這樣想,思念的感覺越強烈,腳步就越快,快要走到她的帳篷的時候,卻見他們主僕三人從帳子裡走出來,向其中的一個病帳走去!
賀楚江不免嘆口氣,她對士兵們都比對他好!
羽田三人來到花影所在的病帳裡,一股汙蝕之氣迎面撲來,咳嗽聲,呻吟聲音,伴隨著偶爾的嘔吐聲,健康計程車兵蒙著羽田分發的口罩,四處收拾著排洩物,整個帳篷裡, 雖然有了這一天羽田的消毒協助,但是因為剛剛才化驗出是細菌感染,還沒有實施相應的措施,所以,這裡的改變不大。
看到此,羽田不禁皺皺眉頭,治療勢在必行!
此時聽到角落裡傳來哽咽的哭喊聲:“小姐,奴婢在這裡呢!”羽田四處張望著,終於在一個角落的棉被裡發現了花影,老劉也在旁邊躺著,此時已經臉色蒼白,老劉的腿其實剛好不久就來到這了,別看是個中年的男人,其實體力還不如花影,此時看到趕來的羽田,激動的抹眼淚,指了指身邊躺著花影:“小姑奶奶你可來了,我們是吃了這裡的飯食之後,開始有症狀的,所以微臣覺得應該不是疫病的傳播,而是中毒了!”
羽田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中不禁感慨,科班出身的醫生就是有專業素養,隨時都能發現情況,而且都這樣了,還能回答的這麼具體,以後定要把他帶在身邊,好好培養培養,雖然老了點,但是也是好助手!
“好的,你快躺下,我馬上給你用藥,你不是中毒了,是被細菌感染了!”羽田安撫著他,回頭扒拉開花影身上的棉被,只見這個小丫頭,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小姐,我剛才吐了,還拉了,丟死人了!”聽到妹妹這麼說,花夢也急的掉眼淚,也嗔怪道:“小姐這不是來了嗎,你還哭啥,你別碰小姐,你那麼髒的!”
花影抿著嘴、點著頭縮回了摸向羽田的手,羽田卻拽過她的手,依然是雙手號脈,老劉看著垂目深思的羽田深感佩服,稍許,羽田放下手對花夢說道:“去把我的藥箱拿來,先前一直是花影揹著了的!”
趁著花夢拿藥箱之際,羽田說道:“沒關係的,感染的不嚴重,主要是腸胃受到了病菌的侵蝕,腹瀉的有點脫水,打一針抗生素就行了,再在足三里的位置針灸一下,基本就沒問題了!”
說話的功夫,又給老劉號脈,依然是同樣的問題,老劉好奇的問:“小姐,為什麼我和花影都是腹瀉,別的戰士卻是咳嗽呢?”
羽田環顧了整個大帳,嚴肅的說:“因為這些人有的感染的是大腸桿菌,這是因為食用生水所致,平時身體好的時候還可以,現在是冬季,又剛打完仗,身體都特別的疲憊,免疫力下降,細菌有可乘之機,就會這樣;有的人是肺部的鏈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