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楚元慢慢鬆開了四哥的手,低頭舒了一口氣,語氣貌似難為情的說道:“四哥,我......”
從小到大他從來沒反抗過四哥,今天也是情急之下的舉動,他也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
幸好賀楚江沒再理會他異常的舉動,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手裡的藥,拿出一小片放在了羽田的嘴裡,這個藥在之前他也替羽田拿過,所以現在用起來輕車熟路。
賀楚元拿過一旁一直準備的溫水遞到羽田的嘴邊,想了想停頓了一下,遞給了一旁的四哥,賀楚江接過水杯,用甜膩的語氣在羽田的耳邊說道:“乖,把水喝進去,我知道藥還在你嘴裡!”
羽田不是不想張開嘴呀,她只是沒力氣喝水,也沒力氣嚥下去,她只想睡覺。
看著羽田有氣無力的腦袋搭在自己的胸前,賀楚江表示很無奈也很心疼,摸著她發燙的臉頰,他把水遞到了她的嘴邊,圍著她肩膀的那隻手往前伸了一下從臉前繞過來,幸虧他身高臂長直接捏住了羽田的鼻子,這下羽田喘不上氣來,張開了嘴,賀楚江看好了機會,把水灌進去一些,藥是隨著水嚥下去了,也嗆到了,一陣咳嗽嚇的賀楚江放下杯子,大手去順她的喉嚨,他整個手掌握著她的脖子,柔軟細膩的面板在他粗壯骨節分明的手指映襯下,顯得更加羸弱,她咳嗽之後,整個腦袋靠著他的肩膀,半張臉貼著他的胸膛,他的大手還在她脖子處沒有拿開,大拇指一下一下的擦著她嘴角留下的水,那個動作愛惜的好像在擦著易碎的瓷器。
賀楚元看著這一幕,心中什麼都瞭然了,從那被禁錮在賀楚江懷裡的羽田身上移開,他的目光一點一點的移向了四哥賀楚江的臉。
賀楚江這時候也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捋著羽田的頭髮,眼睛看著他,臉卻是貼上了羽田的臉試試溫度,全程動作圍繞著羽田,眼睛卻一直看著六弟賀楚元。
不知道為什麼賀楚元感覺到四哥的這些動作和眼神,無不在昭示著主權,他太瞭解四哥的這個眼神意味著什麼,當年宮變,四哥把他保護起來時,就是這個眼神;母妃病逝,四哥帶回七弟的時候也是這種眼神,這是一種護犢子的眼神,這也證明自此她是四哥的心頭肉,勢在必得!
賀楚元嗓音突然有些沙啞,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微笑著說道:“還是四哥有辦法,還是四哥能幫這藥喂下去!”
賀楚江看了六弟良久,似乎在分辨他的微笑真假,也像是在肯定這個六弟是否明白了點什麼。見到四哥探索的眼神,賀楚元輕輕的挪動了一下座位,讓出一部分位置,對賀楚江說:“四哥,你也休息一會吧,讓羽兒枕著你的胳膊睡,都能舒服些!”
賀楚江聽此嘴角微微上揚,車廂裡的溫度都好像暖了不少“不了,她燒退了,我就放心了!”賀楚江又摸了摸羽田的額頭,把她平放下,悠悠的說道:“頭狼死了,是為了救我,有機會定要尋個小東西賠給她!”
“什麼?頭狼死了?”賀楚元不免又看了幾眼睡著了的羽田,也只是多看了一眼,就把眼光移開了,頭狼沒了,她心裡定是很難過吧。
“四哥跟我講講你們都遇到了什麼吧!”
這輛車裡暗潮湧動,最終還是塵埃落定。
另一輛車裡,可沒這麼消停,從上了車於哲和七王爺賀楚言之間就沒消停,大仗沒打起來,嘴仗不斷!
“你怎麼是羽兒的表弟,你長的這麼磕磣!”
“就你這樣還是羽兒的七哥?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看把你能的,還放蛇咬我們羽兒,怎麼樣蛇都死了吧!”
“不搭上蛇還找不到我姐呢,咋地,你妒忌?”
“呸,我是她七哥,該妒忌的是你!”
“我跟她有婚約,你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