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仔,我真的是你爸啊……”看著這年輕人已經將自己的衣服扯得差不多了,安太珠忍不住絕望地叫出了一個小名兒。
年輕人就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渾身一哆嗦,什麼酒都醒了。
這個前來找小姐的客人,竟是安太珠的兒子鍾凌飛!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鍾凌飛上下打量著安太珠,那表情就像是活見鬼似的,“爸……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想起自己兒子對自己所做的事情,安太珠就覺得自己是個罪孽深重之人:“是爸爸不好,是爸爸不好……”
父子二人無言以對,安太珠更是連頭都不敢抬起來正面對著自己的兒子。
各種各樣的複雜心情折磨得安太珠幾近絕望,她現在才明白,自己只不過是具行屍走肉罷了。
“飛仔,替我報仇!”安太珠突然站了起來,迅速衝向窗戶方向,開啟窗戶就這麼跳了下去!
在下墜的瞬間,安太珠突然“看”到了那位因為自己而發瘋、跳樓致死的女老師賈某,腦海中最後一個意識便是“這是報應嗎……”
“爸!”鍾凌飛尖叫一聲,連忙衝出房間往樓下跑去。
等鍾凌飛到了樓下,他看到的只是安太珠那頭部朝下、摔得死得不能再死的屍體。
這般死狀,和那位跳樓而死的女老師如出一轍。
躲在暗處的賈醫生冷笑一聲:“鍾泰安,你終於捨得自我了結了嗎?被自己親生兒子嫖的感覺很不錯吧?那你就帶著這種感覺,去地獄向我妹妹懺悔去吧!”
看著父親的屍體,鍾凌飛只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原本家庭富裕、衣食無憂的他突然聽到父親從教育局高官變成了階下囚,自己的處境也一落千丈。
沒了經濟支柱,女朋友甩了他,以前圍在他身邊的酒肉同學也避之唯恐不及。
在大學裡,鍾凌飛從一名富家少爺變成了一個靠業餘打工賺錢過日子的悲催男。
他很想問一問父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雖然很多事情他都從報紙上看到了,可他並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可是他找不到他父親,因為他父親變成了逃犯不知所蹤。
前幾天好不容易聯絡上了他母親,原本以為可以一家人坐下來好好談談,可是父親竟然不在家。
提起父親,母親總是支支吾吾,說是隱姓埋名、外出賺錢去了。
隨後,母親便給了他幾千塊錢當生活費,讓他節約點用。
要是換作以前,母親哪一次不是隨手幾萬,叫自己隨便花?
鬱悶之極的鐘凌飛便自己找了個地方喝悶酒,然後有人走過來,問他要不要那個。
藉著酒勁,他也顧不得嫌棄那些女人髒,便跟著那人走了。
可沒想到,在那兒等著他的,竟會是他的老爸。
想想真是諷刺,他的嫖資,竟然是他老爸出來賣的收入,真叫一個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報仇?”見到父親那被鮮血和腦漿整得不成*人樣的臉,鍾凌飛臉上露出一絲扭曲的笑意,“好吧,老爸,等我半年,我畢業之後,一定會回來替你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