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外國的友人居然也會對小吉祥草王感興趣呢……明明許多須彌人都不信仰她。”
迪娜澤黛平日裡有相同信仰的人並不多,也就大巴扎裡的夥伴們和她一樣信仰小草神。
而對小吉祥草王感興趣的須彌人更少,因為信仰「大慈樹王」的人不會認同小吉祥草王。既然不認同,那就更不可能感興趣。
而鍍金旅團的人則是既不信仰大慈樹王,也不信仰小吉祥草王。他們信仰的赤王和大慈樹王一樣,都在曾經的的災難中逝去了。
而且,比起感興趣,鍍金旅團的人對兩位草神的信徒的態度更像是仇視。
如此一來,也就出現了小草神明明是當代神明,但其信徒卻只是極少一部分的尷尬情況。
迪娜澤黛平日裡也因此不容易找到分享的物件。
如今一次性就遇見了三個同好以及一個小吉祥草王的信徒,這如何能讓她不高興呢?
所以,本就因為病情好轉而心情激盪的她,此刻變得更加激動了。
“好了好了,稍微冷靜一些……小草神拯救過處於低迷時期的你,對你來說她甚至和父母一樣重要對不對?所以你會那麼激動我也可以理解。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怎麼沒見你這麼尊重我啊?就因為我不是神嗎?”
左汐覺得讓她自由發揮的話,說不定又要說一大堆不相關的事,所以就稍微打斷了一下她激動的狀態。
但這樣做效果似乎不太好,而且好像還起到反效果了。
迪娜澤黛在聽到後面那句話之後不僅沒有因為不好意思而收斂,反而變得更急了。
“不是這樣的,我當然也很尊敬左汐先生!先生治好了我的病,對我來說,左汐先生當然也是很重要的人!
但是對草神大人,除了尊敬之外,更多的還有信仰,所以兩者不能混為一談。另外……小草神大人在我人生中最低迷的時期給了我鼓勵,不然,我可能都沒辦法堅持到遇見先生您給我治療吧?”
看了一眼納西妲的方向,左汐發現她也正把手背在身後低著頭,看起來十分不好意思的樣子。
果然她還記得迪娜澤黛啊,也是,如果她不記得迪娜澤黛的話,左汐最開始來須彌的那一次就不可能把她給引出來見面。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心病還需心藥醫」吧?我終歸只是治好了你的身體而已,但你的心靈確實是小草神拯救的啊。
不過迪娜澤黛小姐,您這次出門所為何事?奧摩斯港離這須彌城的距離可不近,哪怕是正常人,純靠步行走上這一段路也會覺得疲憊吧?”
比如左汐,從奧摩斯港到須彌城。他要是全靠走的話,他覺得自己能把自己給累死。
實際上第一次來須彌他就是靠走的,只不過那次他中途休息了很多次,所以感覺不是特別明顯而已。
“啊,我太激動,一時間給忘了……是這樣的,你們聽說過「花神誕祭」嗎?”
察覺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態,迪娜澤黛這才扭扭捏捏的開始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花神誕日」是個很古老的節日,最早是用於為大慈樹王祝壽。樹王逝去後,這個節日也被沿用了下來。只是日期被改為了現任草神的生日,也就是她被賢者們帶回來的那一天。
我記得,這個節日除了最開始的那幾年之外,後面幾乎都已經不舉行了。教令院的律法也很早的就禁止了這一事項……漸漸的也就沒人記得這件事了。”
納西妲低垂著眼眸,這種可以被歸類於「知識」的事她當然知道。但也僅限於「知道」而已。
畢竟,雖然最開始的幾年裡,須彌城的民眾還是會興高采烈的為她祝賀。但那個時候的她還沒有能力接觸到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