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宮小姐,我再次提醒你,不要做出什麼越線的舉動。”
出於好意,同時也是為自身的安危著想。左汐又提醒了心海一次。
他是真怕這個一心為海祈島的領袖腦子一熱做出一些什麼奇怪的舉動。
他倒是不介意,但要是被桑多涅知道了,自己和海祈島一個也跑不了。
他還年輕,還想多活幾年。
“左汐先生大可放心,心海不是那等隨意之人。”
原本也只是心存試探,如果對方有這意思就拿來當個籌碼。若是沒有也只能就此作罷。
果然目的還是淵下宮麼……
既然知道了對方的目的,那不如就主動一些。眼下的情況沒有給自己談條件的機會。
不論是出於何種緣由,這個執行官似乎不嗜殺。但這不代表他就真的不會大開殺戒。
對方現在還沒有強行攻下海祈島或許只是因為他還有耐心,等對方的耐心耗盡後,事情會怎麼發展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所謂談判,只能建立在雙方實力差距不大的基礎上。
現在的情況下,這個基礎根本不成立。雖然對方或許因為開啟淵下宮需要自己的幫助的原因,遲遲沒有動手。
但他對海祈島和反抗軍的控制就像是一把達摩克利斯劍一樣懸在自己的頭上。同時這也是對方給出的訊號,這是赤裸裸的威脅,沒有明說只不過是留給雙方的體面。
如今前線突發異常,絕對是這執行官的手筆,他這是在逼自己表態。
深吸一口氣,珊瑚宮心海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她目光堅定,但眼底卻是說不出道不盡的無奈和悲傷。
這就是無神庇護的悲哀之處,弱者從來都是身不由己的。
若是換做鳴神島,想必他是不敢如此恣意妄為吧。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您的目的是淵下宮吧?愚人眾的第十二席執行官——【凡人】。”
……
“珊瑚宮大人,旅行……您怎麼了?”
太陽東昇,晨霧瀰漫。清晨的陽光穿過海祈島升騰的霧氣,留下一條條美麗的光路。
海祈島的飛禽走獸不多,這裡環境嚴苛,動物多不樂意在此棲息。但時不時的還有海鳥飛過,留下陣陣鳴啼。
在這祥和的晨光之中,心海的近侍衛兵如往常一樣前來述職,卻看見偌大的珊瑚宮大廳中,海祈島的領袖——珊瑚宮心海,靠在大柱邊上癱軟在地,臉上的神色面如死灰?
“大人……大人!您,您到底怎麼了?衛兵,衛兵呢!”
近侍平日在心海身邊處理事務,何時見過那個運籌帷幄的現人神巫女大人這般模樣?
這可把她嚇的不輕,以為大人出了什麼意外,緊忙大呼衛兵。
這叫聲沒引來衛兵,反倒是將心海從頹廢之中給喚醒。
“我沒事,昨日我給衛兵放了假,午時之前他們應該是不會回來的。”
實際上她給這個近侍也放了假,否則也不會被她看見自己這副狼狽的模樣。
“這……大人,真的沒事嗎?”
那近侍有些遲疑,心海大人這樣子,怎麼看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可自己作為下屬,問的太多了顯然不妥,一時間她也十分為難。
“無妨的,昨日我在宮中思考前線戰事一時忘了時間。半夜溼寒,一不小心就染了些風寒。不礙事的。”
心海打起精神,隨口編了個理由應付了對方。
能被當成近侍,心海對她自然是有一些信任。這藉口也不是真的打算讓對方相信,而是給她表個態,也給這件事定個性,從此敲斷。
那近侍也是聰慧,很快就理解到了珊瑚宮大人的意思,當即便當做無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