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因謝居安之前的刑法,抽了口氣,動動被綁的雙手。
“我一直都是聽吩咐行事,計劃自是不會告訴我們這些螻蟻,但是,近半年來知府一直跟一位褚大人合作,這次毒殺郡王也是這褚大人的意思,具體做什麼不知道,但是聽說事成後知府便可入京為官,許了尚書之職。”
謝居安冷笑一聲:“好大的口氣!尚書之職可是隨便說給就給的?山中的事和知府還有這位褚大人又有什麼關係?”他的聲音中帶著嘲諷和不屑,似乎對那個人的話感到十分不滿。
“山中的事情我原本不知道,這是機密,還是因為這次郡王失蹤才聽說了,不管是荊州,知州的知府似乎也有牽扯,但是各種原由就不得知了。”
謝居安沉吟片刻,追問道:“你可知這位褚大人身在何處,又或者他與知府大人是如何會面的?”
男子面露難色,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只得小心翼翼地如實回答道:“回大人的話,這位褚大人就在荊州府衙,平日裡深居簡出,很少有人能夠見到他。”
謝居安劍眉微蹙,若有所思。他沉默片刻,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你剛剛提及了知州,可知知州鐵礦的事情嗎?”
“知道一點,三年多前,知州打理的採礦,採出來的礦大多都運來了荊州,當時我還曾去接手過,但後來這些鐵礦就不見了。”
“那城外的山腳下打鐵鋪子,一夜之間人全不見了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我倒是真的知道,當時這個打鐵鋪子經營了幾個月,每日院中敲敲打打卻一直閉戶,知府讓我們守在外面不許外人打擾,突然有一天通知我們不用去了,我和另一人好奇,也想著她們走了,是不是可以撿點什麼賣錢,就在夜裡偷偷返回,正巧看到他們在向外運東西,很長的柱形。”
謝居安眼神一亮:“是多長多寬?運去哪裡了?”
男子又動動被綁著的手:“大概兩丈長,寬記不得了。看著像是往山上運。”
這個男子知道的東西並不多,能說的大多與他們的猜到的或是查到的相同,謝居安覺得再問也問不出個什麼了,就去和李承顯商量對策。
五日後,白靖嫻和謝居安扶靈回京,荊州的大小官員均來相送。
寒風凜冽,冥紙翻飛,飄揚的孝幛,在冷風中瑟瑟抖,動隊伍緩慢前行,充滿了沉重的氣氛,白靖嫻走在靈柩之前,想著前世的自己,淚奔流滿面,心絞蹙雙眉,謝居安心下不免讚歎。
此時的紅、黃衛八人潛入府衙尋找褚世清,橙、綠衛七人同李承顯隱在百姓之中,以防褚世清回來看著靈柩出城。
府衙今日基本沒有守衛,知府怕送葬的隊伍有所紕漏,特意調走了全部的人手說是護送郡王出城,知州的知府竟然也在其中。
褚世清端坐在庭院中,輕拂案上的酒壺,倒酒入杯,細流在陽光下似是染上了色彩,在杯中大放異彩,像極了她此時的心情。他淺淺地啜了一口美酒,來不及品味甘醇,眼中流露出詫異與驚恐的神情。
此時的紅衛已持劍立在身旁,他苦笑著,終究還是輸了。
剛剛行至城門的隊伍收到府衙處發出的訊號,停足轉身脫下白衣,李承顯也帶人來到兩位知府面前。
“郡王,郡王殿下。”知州知府看著荊州知府一臉的懷疑。
本來有點擔心知州那邊不好不防,這下子好了,直接一網打盡。
此時謝居安心生一計,直接讓人把知州的知府帶走了,反而對著荊州知府行了一禮:“謝大人的鼎力相助。”
被押行中的知州知府面露恨意,陰狠的看著荊州知府。
謝居安的一招離間計,審問起來倒是省事了不少,褚世清與荊州知府是不願說,可架不住知州知府的恨意,大多李承顯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