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張太醫來給靖嫻診脈。”
夏竹看到張太醫很是開心,搬來繡墩放在床邊,太后也欣喜出言:“張太醫請坐。”
白靖嫻看太后和李承顯恭敬的態度,便知老者在太醫院的級別怕是不低。
張太醫先帝的御用太醫,只管先帝一人,後因年紀大了,想告老還鄉,但先帝不願放人,便留在京中,名為太醫院院使,實則鮮少進宮。
張太醫診脈很快,片刻後便站起身道喜:“不足兩月的身孕,胎象還算穩妥,但因是雙生,皇后娘娘還是要小心為上。”
“雙生?”太后聽了大喜,“張太醫,以後皇后還的您老多費心了。”
靖嫻心中一驚,下意識地用手撫上腹部,手掌下似有一種別樣的溫度,一直不願要孩子的她,此時心中異樣,還未說話,便聽見李承顯的聲音響起:“張太醫,你確定是雙生?”
“回聖上,老臣不會診錯。”
李承顯的臉上露出笑容,看向靖嫻的目光都充滿了喜悅。
太后在旁笑道:“如此甚好,哀家終於可以放心了。”
李承顯吩咐道小太監去取賞賜,很快,夏竹便帶著兩個小太監抬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放著一對色澤溫潤的玉如意,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張太醫,您老年紀也大了,但是皇后這一胎,還的勞煩您老。”李承顯淡聲說道。如今皇后身懷六甲,也只有張太醫能讓他放心了。
張太醫已經年過古稀,身體也有些顫抖,顫顫巍巍的跪了下來:“聖上,這是老臣該做的,老臣願為皇室盡這一份心力。”
張太醫走後,太后也回了宮。
如太后所言,朝堂上暫時安分了幾日,還沒等群臣在提及選秀之事,定州就傳來了羌族大軍在北境作亂,似有挑起紛爭之意。
李承顯剛剛登基稱帝,羌族就來犯,想必是知道了白佰興將軍的事,但是這件事李承顯是做足了功夫不讓傳出邊境的。
理朝一共有三名將軍,均在邊關駐守,其中白佰興是的駐軍人數最多,也是作戰經驗最豐富的將軍。
如今將軍府沒了人,能用的將領只有東面的戚家軍首領戚將軍,和北面季家軍的季將軍。便急召兩位將軍進京商量抵抗羌族的事情。
李承顯坐在朝堂之上,聽著大臣們的稟報,心中十分焦急。羌族大軍的作亂,意味著南境的安全受到了威脅,而理朝南側的城池多富庶,百姓人數也居多,如果不能及時平息這場叛亂,後果不堪設想。
他看向戚將軍和季將軍,希望他們能夠給出一些建議,但是兩位將軍卻一直沉默不語。李承顯心中有些不滿,兩位將軍也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將,但是現在國家危難之際,他們卻不願意挺身而出。
“戚將軍,季將軍,你們都是我大曆朝的棟樑之才,你們覺得還如何?”李承顯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戚將軍是一位老將,他的軍隊以勇猛著稱,曾經多次打敗東營的入侵。
戚將軍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聖上,老臣已經年老體弱,不能再上戰場了。而且,東營這兩年也是蠢蠢欲動,現有的老臣的長子坐鎮,如若去往定州,只怕東營有變。”
戚將軍和季將軍對視了一眼,然後季將軍開口說道:“聖上,臣也並非不願意出力,只是現在臣手中的兵力有限,加之馬上就要入冬了。”
北方的遊牧民族,一直以來都是理朝的心腹大患。他們的軍隊驍勇善戰,經常騷擾理朝的邊境。
在冬季物資貧乏的時候最是要提高警惕,季將軍倒是沒有說謊。
李承顯聽了兩位將軍的話,心中更加焦急,雖說不是不可爭辯的事實,但是二人的推脫之意他也不是不知道。
“那你們說,眼下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