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令儀嬌羞頷首:“正是刑部的顧炎青,顧大人。”
嘴角含笑,想起他的才華、他的正直、他的勇敢,無一不讓穆令儀為之傾心。
白靖嫻不免倒吸一口冷氣,真的是他,穆清是不會同意他們的親事。
穆清是朝中權臣,他最看重的便是權力和利益,而顧炎青卻為官清廉正直,曾不止一次在朝堂上與他意見相左,甚至多次當著眾人的面與他爭論不休。
“是有點難,只怕穆大人是不會同意的。”
穆令儀自己也知道,礙於父親和他的關係,還有她對於穆府的作用,他們二人之間都是不可能的。
“別說是父親了,顧大人也是不會同意的。”
“你怎知顧大人不同意。”
穆令儀笑了,姑娘家的心事連母親都不得而知,婚姻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兩府的關係也並不融洽,她自是沒什麼機會見到顧大人,哪裡會知道顧大人的心思。
況且她能感覺得到,父親他,應該說是姑母,並沒有放棄讓她嫁進郡王府的打算,所以她才認為會對白靖嫻不利。
白靖嫻看她的神色,有點不可置信:“這事只有我一人知道?”看著她的丫頭和春蘭:“當然,還有她們二人。”
“是的,除了這間屋內的人,沒人知曉。”
穆令儀走後,白靖嫻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她感到自己好累,好疲憊,她並不善於善於權謀,亦不懂得如何利用人心,如何掌控局面。
白靖嫻決定去將軍府一趟,問問父親和母親的意見。
今日之事若是告訴李承顯,他很大可能會不讓她去,但她不願躲在他身後,一直被保住著。
正欲起身喚冬兒,就看到冬兒提著裙子小跑進房。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冬兒氣喘吁吁,用手捂住胸口:“姑娘,老爺傳信來,說讓姑娘速速回府一趟。”
白靖嫻趕忙帶著冬兒出門,到了將軍府,就看到顧豐也在,面上似有愁容。
“父親,急著喊女兒回來,可是有事?”
白佰興嘆了口氣:“你來說吧。”
白靖嫻疑惑的望向顧豐,這段時間他和父親在做什麼她並不知曉。
“伯父和我都覺得,荊州有什麼事我們沒發現的,並且師父也確實在荊州附近留下的銅牌。”
白靖嫻想起之前李承顯問她,知不知道顧豐和父親在做什麼,還說什麼緊要關頭什麼的。
“所以你這段時間去了荊州?”
“是的,荊州的知府被捕,若真和朝廷眾人有關,覺著此時會有破綻。”
也是,一州之首被鋪,必會有小小的波動,牽扯之人怕也要趁機保住自己兒有所動作,白靖嫻點點頭。
“而且我又去了一次山中,我發現山中的藏兵並不是三年前有的,應該最少有六年以上。”
“六年以上?”白靖嫻實屬驚訝,六年的時間可是不短,可為何三年前才設有了機關。
“你是如何發現的?”
顧豐指指桌子上的六個布袋:“你看看。”
白靖嫻一一開啟,發現全是稻穀,不解的抬頭。
“這是六年的稻穀,每一袋都不同,我雖不知他們留下是做什麼用,但卻可以告訴我們山裡出現了六年的稻穀。”
白靖嫻又返回去看,還是看不出:“你確定這是六年的。”
“我確定,你仔細看每一帶的稻殼,他們顏色是不同的,還有手感,不僅重量不同,有的圓潤有的胚部凹陷,最後還有蟲害,米蟲、蟲蛀粒、蟲屎、蟲卵、蟲衣等一些情況都不同。”
白佰興接話:“靖嫻,這件事本該是要告訴郡王的,但是。”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