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遞上一個紅色的錦囊,上面繡著一朵白色的梅花。白靖嫻接過錦囊,開啟一看,裡面是一對翡翠耳墜。
她拿出耳墜,對著鏡子戴上,問道:“好看嗎?”
夏竹和冬梅連連點頭:“好看,好看,大奶奶戴上真好看。”
白靖嫻笑了笑,又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她覺得自己還是那麼美麗,那麼動人。只是這美麗,這動人,又有什麼用呢?
“好了,梳妝吧,別誤了進宮的時辰。”
夏竹和冬梅趕忙上前,幫著白靖嫻把宮服換上。
白靖嫻身著一襲月華色的宮裝,衣領袖口都繡著銀絲蘇繡,所用的絲線都是東海海底的鮫絲,在日光下閃爍著淡淡的光輝,行走間,便似有波光流動。
冬梅手中抓著白靖嫻的頭髮,梳成了一個飛雲髻,髻上斜插著一支金釵,金釵上鑲嵌著一顆東珠,垂落的珠簾難掩其風華。
白靖嫻的妝容精緻而典雅,柳眉輕蹙,眼波流轉,唇不點而朱,腮不施而粉,卻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種威嚴與高貴。
她站起身來,在鏡前仔細端詳著自己,虎符的掌印一直沒找到,今日的宮宴只怕她不會那麼的順利出宮。
“好了,大奶奶,我們該出發了。”夏竹提醒道。
白靖嫻點了點頭,最後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然後轉身走出了房門。
外面已經有一輛馬車在等候著,馬車旁邊站著一個宮女,見到白靖嫻出來,便上前行禮道:“大奶奶,請上馬車吧。”
白靖嫻回身再看看郡王府,點了點頭,踩上了馬車的踏板,走進了車廂裡。
車廂內佈置得十分華麗,鋪著錦緞的坐墊,掛著流蘇的窗簾,還擺著一些水果和糕點。
白靖嫻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色。馬車緩緩駛過街道,朝著皇宮的方向駛去。
李承顯從兵部回來,鼓足了勇氣踏進白靖嫻的院子,準備接她一起進宮去赴宴。
從他把書房搬出後宅,就沒在白靖嫻這裡夜宿過,每隔幾日過來也是坐坐用個飯便走了。謝居安上次離開,遲遲不見他在登門,李承顯便再沒進過後宅。
“殿下,您怎麼……怎麼……”夏竹看到李承顯出現在院中,抬手指著李承顯身後。
李承顯皺著眉頭,語氣生硬地問道:“怎麼?孤來不得?”
夏竹福身行禮:“不是的殿下,奴婢就是驚訝,大奶奶已經出發了,殿下怎麼還在府中。”
李承顯的眉心蹙得更緊了,聲音也帶著急切:“什麼叫做大奶奶出發啦?”
宮門不是誰都可以進的,沒有聖上的傳召白靖嫻是進不去了,今日雖是宮宴,但她也是作為禮郡王妃進宮的,沒有理由李承顯還在,她就進宮之理。
“是宮裡派人來接的呀,午後傳來的訊息,說是宮中有馬車來接大奶奶,殿下會在宮中等著。”
此時夏竹哭聲都有了,大奶奶不會出事了吧,如是宮中來接,殿下怎麼會不知道。
聽完夏竹的話,李承顯轉身就出了院門,急匆匆地出府了,並吩咐無殤 :“無殤,去找謝居安,讓他在宮門口等我。”
謝居安趕到時,就看到李承顯去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宮門口踱步。
“怎麼了,無殤也沒說清楚,靖嫻怎麼會不見了。”謝居安問的急切。
李承顯拉著謝居安匆忙進了宮門後,便粗粗說了一下大概。
謝居安陷入了沉思,不禁呢喃出聲:“會是誰?”誰會在這時接走白靖嫻,那他必定是知道李承顯的行蹤的。
李承顯眼露寒光:“八成是穆貴妃。”
謝居安聞言亦是露出狠厲之色,如果不是聖上,那就是穆清想要用靖嫻得到點什麼。
“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