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白靖嫻有一點慌亂,抬眼去看夏竹,見夏竹眉眼彎彎,一邊倒茶一邊給她遞顏色,不用問,多半是聽到了。
“嗯。”
李承顯坐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眉頭緊蹙,望向手中的茶 。
白靖嫻也拿起喝了一口,方才想起剛剛讓夏竹去找山楂:“這是山楂,讓夏竹給你換別的吧。”
夏竹會意,出門備茶。
“怎的愛喝這麼酸的東西?”
“還好吧,夏竹放了不少的蜂蜜。”
夏竹真的很暖心,白靖嫻安靜的喝茶,沒有一點想和李承顯攀談的意思。
李承顯也不急,就這麼坐著,不一會兒夏竹和冬兒前後進來,給李承顯重新換了茶。
冬兒也把點心放下:“姑娘,殿下今日買的都是你愛吃。”
白靖嫻只不過掃了一眼點心,不受控制的打了一個響嗝,趕忙用帕子遮住口鼻:“冬兒快拿遠些。”
“你這是怎麼了,夏竹快去請大夫。”
白靖嫻剛想說她沒事,就是吃多了,轉眼看見點心,這次不是打嗝了,捂住口直想吐。
李承顯神色焦急,端起點心給冬兒:“拿出去吧。”
冬兒這才反應過來,接過點心出門,姑娘這是怎麼了?
夏竹先是跑去找府醫,管家說府醫今日休沐了,夏竹不敢耽擱,直接出府去找太子府常看的醫館,可孫大夫又出了外診。
沒得辦法,夏竹隨便在醫館中拉了一位。
“參見殿下,我是孫大夫的學徒。”
“不必多禮,快來看診。”
夏竹搬了凳子給大夫坐下,這位年輕的大夫診脈過後滿面笑意:“恭喜殿下,賀喜殿下,夫人乃是喜脈。”
來的路上夏竹跟他說了情況,喜酸,看見甜膩反胃,他就大致有了猜想,剛剛診脈證實了他的想法。
“什麼?”
李承顯和白靖嫻異口同聲。
李承顯胸口似有一鍋開水沸騰,心火直衝上頭,太陽穴突突直跳,立刻瞪眼盯著白靖嫻,眉毛都一根根豎了起來,憤怒的臉扭曲成暴怒的獅子,彷彿下一秒就要張開血盆大口,以她裹腹。
白靖嫻嚇得一個沒坐穩,差點倒地,穩穩身子不停的擺手:“沒有,沒有,不是的,怎麼可能。”她現在的笑比哭還難看。
“送大夫出去。”李承顯憤怒到極致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白靖嫻。
夏竹帶著大夫出門,冬兒也被夏竹拉出門。
“還請大夫去偏廳稍等。”夏竹讓人帶大夫下去。
冬兒如熱鍋上的螞蟻,喜脈,怎麼會是喜脈,姑娘她,冬兒想到了顧豐,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眼見冬兒就要哭了,夏竹拉過冬兒:“冬兒可願幫姑娘。”
冬兒眼含淚珠直點頭。
夏竹替她擦了淚珠:“別哭,你現在出府去請孫大夫,如果他出診還沒回來,你就等著,記得只能是孫大夫,再急也要等。”
“好,好,我這就去。”冬兒轉身跑出去。
“不可能,真的不可能。 ”白靖嫻語無倫次,連話都不會說。
“不可能什麼?是不可能被我發現,還是不可能與人有孕啊?”李承顯抓著白靖嫻的胳膊,非常的用力,指節分明。
白靖嫻吃痛,想拽回自己的胳膊,嘗試幾次都沒有成功,反而被他抓的更緊。
“那個庸醫胡說的,我一個大姑娘還沒嫁人,哪裡來的喜脈。”
李承顯一愣,她說她還是姑娘,手稍稍鬆開,白靖嫻趁機拽回手臂。
“就是你還沒嫁人,才更可惡。”李承顯被氣的泛白的嘴唇發抖著。
白靖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