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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四叔,那才是你爹。”
魏旺說完把孩子抱在懷裡,指著院裡陪魏糧下棋的魏昂說道。
“他不是,你是,等你媳婦生了,就把這孩子帶到身邊繼續養。”
還不等魏昂開口,劉氏從廚房出來立馬開口說道,魏糧聽到了,也並未言語,魏昂更是沒說話,他也不喜歡這個孩子,說來他對這親生兒子一點都不親,魏糧和劉氏也在暗中觀察過魏昂,他對著孩子,那真就跟陌生人差不多。
孩子給他養,劉氏還擔心給孩子又養廢了。
魏旺嘴唇動了動,隨後不在說話。
三日後,羅氏生了,生了個小閨女,這是魏家
深秋, 天氣越發涼爽,縣老爺去了蘇州府城參加知府大人的大壽,眼下縣裡的事情都交給了魏明。
這其間,縣裡出了一件人命官司, 鬧得沸沸揚揚的。
一十五六歲的妙齡女子, 在一富貴人家做丫鬟,在一個早上突然人沒了, 說是自殺的, 脖子上也有勒痕,但這女子的家人不信, 非說女人是被人陷害的,最後鬧大了鬧到了縣衙裡。
仵作驗了屍體後,根據脖子的勒痕可以確認是自殺,但這家人依舊不認可,天天在外敲打鑼鼓,要上告這富貴人家, 誰是她們勒死了自家女兒,女兒是被逼死的。
“老爺, 您是我們這些人的父母官啊,可得我們做主啊,我這女兒,死的冤枉啊?我都給她說好了親事, 就快嫁人了, 她前段時間還給我帶了棉布回來呢,好端端的怎麼會自殺啊?”
魏明坐在上首, 看著公堂前跪著的婦人, 穿著粗布麻衣, 哭的聲嘶力竭,泣不成聲,他隨後拍了一下案桌,婦人立馬停止了哭泣。
隨後他讓仵作在驗屍體,脖子上的勒痕是很明顯的,女子死了有幾日,也虧得天氣不熱,屍體還未發臭,魏明也不害怕這個,在跟前跟著仵作細細的看起來。
在看到手指的那一刻,他突然怔住了,隨後蹲下身子,細細的看了起來。
不仔細看還沒發現,這女子手指上居然有很多的針眼,照這個婦人說的,她的女兒是在哪家富貴人家給做貼身丫鬟的,從未乾過那粗活累活的,那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針眼,受了私刑嗎?
“去湯家,把那湯夫人叫過來。”
魏明看著身後的官員說道。
“是。”
自家出了人命官司,湯夫人這幾日也是吃不下,睡不好,這丫鬟的家人不依不饒,讓她感覺很是煩躁,哪怕是給了他們銀錢處理後事,還是鬧到了縣衙裡。
小事變大,還會影響自家的名聲,她急的嘴角都起了泡。
“大人安好,您叫妾身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看著地上丫鬟的屍體,湯夫人不自覺的用帕子掩住了口鼻,但做生意的也得罪不起當官的,她還是得恭恭敬敬的行禮問安。
“這女子手指上怎麼會有針眼?是在你家受過什麼罰嗎?我讓人查過了,不止手上,身上也都有,你們湯家不是說這丫頭不是粗使丫頭嗎?更不會苛待下人嗎?”
這話直接把湯夫人給問住了,這女子在她家做事,伺候的是湯老爺的小妾,蓮小娘,在一眾小妾裡,這個蓮小娘算是最老實本分的了,對身邊的丫鬟也最和善了。
全府的人都知道,這丫頭突然自殺已經很蹊蹺了,沒想到身上還有針眼,再者她們家的丫鬟,她要是看不過那都是罰月錢的,這人在她家做事,但又沒賣身,她怎麼會打罵,又不是嫌棄日子過得太安生了。
蓮小娘一個妾室自是不能出門的,她管理家中後院,自是隻能她出來的。
“老爺,這丫頭在我家伺候的是我夫君的一個妾室,那妾最是安分守己了,對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