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張口欲拒,可她自水中緩緩靠近,離他已不足兩尺。
他拘謹地閉上眼,唯恐腦海中的胡思亂想褻瀆了她。
宋鳴珂藉著閃閃爍爍的燭火,細細端量他輪廓英偉的軀體。
膚質細膩,線條剛毅如雕刻,肩頭、胸膛及後背均有舊傷。
而她曾親手為他敷過藥的臂膀與後背,經膏藥調養修復,只剩淺淡疤痕。
水珠滑動在他玉色的肌膚上,誘使她抬起纖纖玉指,沿著他的傷痕,一寸一寸輕輕移動。
本是憐惜的觸撫,偏生夾雜著溫軟纏綿,打著轉兒落在他背上,化作撩動慾念的槳,以一種異乎尋常的速度融入了他的四肢百骸。
“陛下……”
霍睿言只覺溫泉如沸,空氣中僅剩讓人難以喘息的水霧,呼吸因此渾濁了幾分。
酥麻酸澀,隱隱彙集在某處,蠢蠢欲動。
“在北域留下的?”宋鳴珂指著他胸前的箭傷,嗓音滿是憐愛與心疼。
霍睿言強行收斂不該有的異念,深吸了口氣,半睜目,逐一向她解釋。
“這兩道是在祁城外中的箭;這是被火燒的;這倆是峽谷尖石所硌……”
話到最後,喉底逐漸變得艱澀。
只因他在尋找自己身上傷口時,無意間瞄到身旁的宋鳴珂。
她全神貫注細察他的淺痕,眼神被溫泉熱氣蒙了一層薄薄的水霧,攏著濃濃柔情。
描繪過眉洗去了粗獷之色,立挺的秀鼻掛著水珠,微啟紅唇如豔桃初綻待露。
最關鍵的是,她居然站直了,上半身展現於水上。
玉膚光華瑩潤,雪紗溼溼覆蓋的部位,大片白膩,影影綽綽,堪比裸在外更誘惑。
酥糯豐滿處如熟透的果子,飽滿且溫潤,微微輕顫,教人垂涎欲滴。
霍睿言霎時血脈僨張,體內焦躁難擋,熱潮湧至鼻腔,流噴而出。
霍睿言果斷昂起臉,抬手捏住鼻樑下方的軟骨。
奈何溫熱泉水驅使下,這一點微小的動作,根本止不住血。
宋鳴珂察覺他胸口多了兩點猩紅,正自疑惑,茫然抬頭。
見他以手捂鼻,指縫間滲出血,她驚問:“怎麼了?”
霍睿言如何能如實作答?
他轉身往池邊走去,嘴上含混道:“可能是……溫泉泡久了。”
“快!隨我來!”
宋鳴珂慌了神,拽拉著他,沿臺階離開浴池。
“你坐下,身體前傾,後仰易嗆到血……元醫官教的。”
她順手抓起兩塊帕子,一塊沾了涼水給他敷鼻樑,另一塊則用於拭血跡。
霍睿言依照她的吩咐而為,鼻血歇止後,醋意無端由“元醫官”三字而翻騰。
她乾淨軟帕為他細細擦去臉上和手上的血,溼透的薄紗黏在她妙曼曲線上,凝脂般的雪膚若隱若現。
肩臂、胸前、腰腹、長腿……春光無限。
霍睿言明知不該多看一眼。
可雙目偏偏不爭氣,偷偷覷向他從未領略過的美妙處,時而閃躲,時而迂迴。
心跳怦亂難忍,矛盾得……想暴打自己一頓。
幸而,殿內剩他一人獨佔風光。
宋鳴珂清理髒手帕,自行洗手,猛然低頭,立時僵在原地。
一雙手該往哪兒捂?
再觀霍睿言扭向一側的酡紅俊容,她瞬即明白,整個過程中,他早看得一清二楚!
頃刻間,血液倒流,頭昏腦脹,腿腳發麻,身子一軟,跌坐倒下。
霍睿言顧不上別的,飛身撲上,一手抄她入懷。
“你……”宋鳴珂羞得說不出話來。
“我、我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