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把書遞給瑞文,瑞文看了看又還給了萊斯特。
當他們兩個走出蓋蒂中心的時候,黑色的suv就像是隔絕了外面的世界,將他們封閉在了一個徹底安全而又帶了些溫馨的小世界裡,但是,這個溫馨絕對是相對他們倆來說的。
就好像現在瑞德正在給瑞文說萊斯特這個人。
“他看起來不情不願的。”
“他就是不情不願。”瑞文點頭,“像是這個博物館束縛了他的靈魂一樣。”
這個說法很難解釋但是卻很好理解。
這就好像一個人享受了一切的物質結果回頭卻說這些物質束縛了他的自由——這也無聊那也無聊,可最終卻還是捨不得物質。
“而且他最後拿出來的那本書,太……造假嚴重。”瑞德無奈地歪了歪頭,像是在回憶萊斯特的演技到底有多拙劣一樣。
“但是我們不能斷定就是他自己監守自盜。”瑞文搖搖頭。
實際上這才是最難辦的部分。
很多時候,有些人露出了破綻,可是你毫無證據——實際上,也未必是他監守自盜,更是有一大部分人願意做那個“遮蓋者”,為犯罪者掩蓋罪行。
他們無法確定這個萊斯特到底是作案人還是參與人還是僅僅是為了不明嫌疑人做掩飾的那個相關第三方。
所以,他們必須再找到其他的線索——現在,應該回歸到珍妮花-蓋蒂的身上。
羅西跟霍奇已經去跟珍妮花的丈夫談過了,他現在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老年痴呆患者,整天跟護士調情,說自己是一個真正的紳士,而且才只有二十二歲,風華正茂,尚未成婚。
安德魯-吉爾森坐在輪椅上,手裡捏著一朵紅玫瑰,看起來風騷無限——他甚至還穿了揹帶褲打了領結!
“嘿!姑娘,你今天可真漂亮啊!”他對已經快五十歲的護士說,“我猜你媽媽不會讓你跟我出去約會的,但是你知道,我是這樣的富有魅力而你又是這樣的美麗可愛,我們就應該去約會——說真的,你想去看一場電影嗎?我聽說有最新的片子,愛情片子,可好看啦!”
女護士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他看起來也很開心。
老年痴呆症的患者,開心絕對是一劑最好的良藥。
“我倒是希望如果我得了老年痴呆,也能過得這樣瀟灑。”羅西感嘆著,走到安德魯-吉爾森的面前。
“嘿!你這個年輕的小子,你知道你還沒到談戀愛的年齡呢!不要偷看!”安德魯-吉爾森對著羅西吼了一聲,轉頭看到了霍奇,他就笑得更誇張了,“老天啊梅琳達,你瞧啊,一個半大小子還帶著個嬰兒!”
梅琳達,那位護士,止住了笑容,跟霍奇還有羅西解釋了目前的情況。而霍奇也說明了來意。
但是,護士卻說:“我的名字不叫梅琳達,我叫琳達。我不知道梅琳達是誰,大概……他喜歡‘梅’這個發音?”
羅西點了點頭,但是沒有糾結這個,他們只是跟安德魯-吉爾森說了一些廢話——至少,在琳達看來這些話都是廢話——然後就匆匆告辭了。
回到警局,他們大家把訊息碰到了一起。
“實際上,安德魯-吉爾森對‘梅琳達’這個名字記憶深刻,即便是老年痴呆了,他也還是不能忘懷,這並不是他一時口誤,而是他一直沒有能忘記的名字——那麼,梅琳達是誰?”羅西問。
“如果不知道梅琳達是誰,那麼我們是不是能知道,為什麼萊斯特-蓋蒂要拿那麼一個東西給我們看?他是在轉移誰的視線?”瑞文也指出了他們發現的問題。
所以,一個博物館如何也只是博物館,但是……蓋蒂中心發生的這幾起盜竊案再加上這次的提前預警,絕對不是什麼真正的盜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