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你們每天吃的都一樣。”
“我去買。”她站起來。
正好此刻外面的雨水停了,逐漸的人聲也多了。
“阿蘅姑娘這樣子出去怕是不妥。”
檀燁叫住她。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火紅的衣裙,腳露在外面,一動腳踝上就叮叮噹噹的響。再加上那張招蜂引蝶的臉。從頭到尾,連每一根頭髮絲,都沒有半點好人的味道。
真要這麼出去了,恐怕回頭她能給檀燁惹來一堆麻煩。
想起她以前以原本面貌出去,結果引來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
“我有辦法。”
她說完,消失在原地。
她化作一道風捲到街上,直接尋了個看起來比較壯實的壯漢,直接一頭扎到了那壯漢的身上。
壯年男人陽氣很足,不太容易被附身,而且她討厭男人那股粗獷。就算要找個人附身辦事,她也儘可能的避開。但是現在也沒那麼挑了。
她挑著買了幾樣東西。
她對病人要吃什麼,沒什麼太多的領會,只能是去問一下,等著店家給她做好帶回去。
等待的時候,聽到店內幾個食客在說話,說的是知府兒子失蹤的事。
她聽說大病之後的人得補元氣,所以她讓店家多給她準備幾個菜,尤其是各種老湯。聽說湯湯水水的最是滋補人,她也就大方一回。
煲湯頗為耗費時間,她就坐在那裡聽幾個食客在那裡說長道短。
說的是這一年來,本地發生的一些怪事。說是怪事,就是一些青壯年男子莫名其妙的消失。不知死活,也不知去向。
這年頭男人多女人少,青壯年男子比同齡的女子都不知道要多出多少,沒了死了那麼幾個,沒人在乎。官府們就算知道了,也只是要其家人再好好去找一找,不會用心。這麼一年都是這麼過來的,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人丟了,也不能說是人命案。
現在輪到知縣兒子丟了,連著七天都沒有人影,原本不動的官府也開始到處找人,差不多要把縣城裡頭全部都翻個底朝天,卻還是一無所獲。
平日裡不見動彈,案子報上去說自家再找找,說不定是跑到哪裡去了。再找一找,可能就找回來了呢?
簡直說廢話,要是自家找得到,怎麼可能還來找官府?
瞧著縣城裡頭裡裡外外全都翻遍了,也沒有人的影子,縣城裡的人一面看熱鬧看笑話,一面又暗暗希望能不能找出點什麼來,畢竟丟的人真的不少。
不過這都七八天了,也沒有找到人,說難聽的,就算死了,辦頭七都足夠了。
這下又感嘆唏噓。
她聽著這些東西打發時間,半點都沒有放在心上。活的長見得多,什麼疾苦都見過了。聽了當個樂子,沒放在心上。
熱鬧聽完了,店家也把打包好的湯水還有其他東西給她打包好了。
檀燁開門就見到外面站著的魁梧大漢,那大漢長得五大十粗,身量粗壯。
“你醒啦!”那壯漢看到他,驚喜道。
黧黑麵皮上露出原本屬於女子的俏皮,那凌波流轉的眼波透出靈動活躍來。
這原本清媚蠱惑的神情在個大漢臉上展現,只覺得驚悚駭人。
五雷轟頂天打雷劈,都不能形容此刻的觀感。
檀燁嘴唇囁嚅了兩下。
“我給你買了好多好吃的。”黧黑大漢提起手上的那一串亂七八糟的東西,厚實的和蒲扇差不多大的手掌上全都是各種油紙包,“你看看,這都是我給你準備的。”
聲音洪亮如鍾,一整座客棧都聽的見。
那聲音明明是男子粗嘎的嗓音,但是裡頭卻是女子的調笑纖細,兩者毫無關係的東西卻強硬的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