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教導無方,以至於犬子分不清輕重緩急,弄到現在這步田地。若不是實在無計可施,也不敢來打擾仙君的清淨。”
“還請仙君看在在下和內子為人父母的苦心上,出手幫一幫。”
面前的知縣謙卑的彎腰,對著檀燁拜下。
知縣也不敢把仙君請來的訊息聲張出去,屋子裡頭,院子外面,除了他們兩個之外,並無別人。
檀燁看到那個知縣腰彎下去,桌上放著的山藥茯苓糕憑空消失了一塊。
檀燁沉默下來,他的沉默讓桌上的糕點又消失了兩三塊,每個盤子裡的糕點都沒了一塊,然後在玫瑰糕那裡,消失了一塊之後,又沒了一塊。
等到那碟點心全都沒了,檀燁才開口問,“之前你說,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一年。是嗎?”
仙君沒說好或不好,而是問了另外一個讓他有些意外的問題。
“是。”
“既然已經持續了一年,你身為父母官,理應儘早處理。畢竟人命關天。”
知縣嘴張合了兩下,滑稽的像個□□,“這仙君有所不知,市井小民時常有打架鬥毆,酗酒鬧事,人不見了也實在常見。不能一樁樁一個個都去找,要不然衙門裡頭就不用做其他的事,所有的人都出去給他們尋人了。”
他說著,見到面前的仙君看過來,那凌厲的眉目無喜無怒,但看他的肝膽發顫。
“所以一直到令公子也失蹤之後,才覺得不對勁?”
這問的實在是有些誅心,知縣一時半會的都不知道如何應對。明明長得少年相貌,但此刻卻叫人不知如何應對。
知縣被問的啞口無言,又不好當著仙君的面強詞奪理。這種神仙可遇不可求,遇上一個已經算是他走大運了,下次再遇上不知道猴年馬月。也不敢貿然得罪。
“好。”
知縣抬頭,看見那雙眼睛,又猛地低頭。
“只是已經失蹤了七日,如果真的是和邪魔有關係,我不能保證他此刻還活著。”
邪魔妖道的手段之多之殘忍,不是這些凡人能想到的。
知縣一愣,才想要說話,對上檀燁的目光,頓時要說的話又全都吞回肚子裡。
“多謝仙君,仙君能出手,在下已經是感激不盡了。”
檀燁突然開口,指著一盤點心,“這個能再上一次麼?”
知縣離開後,蘇蘅拿起玫瑰糕塞到嘴裡,“你幹嘛答應他,他兒子死不死和咱們沒有關係。”
“我並不是為了他兒子,”檀燁持著茶杯,“之前消失的那些人恐怕遭遇了和他一樣的事。”
他眉目低垂,茶杯裡水霧往上蒸騰,將他的眉目包裹其中。如同神靈垂目,慈悲眾生。
“我不願再有人遭遇一樣的事。”
蘇蘅拿了一塊玫瑰糕,玫瑰糕做成花的形狀,裡頭是玫瑰餡,平常花瓣用做食材,如果材料不好,處置不妥當,廚子手藝半點不好處置不當,就容易吃在嘴裡有股花瓣的澀味。但是知縣府裡的玫瑰糕做的很得她的歡心,沒有絲毫花瓣的澀味,只有花香味瀰漫在口裡,甜味也恰到好處,和花香醞釀出格外的風味。
蘇蘅拿了一塊玫瑰糕,玫瑰糕是知縣離開之前叫人趕緊送上來的,拿在手裡還帶著一股熱氣。
“你可真是好心。”她難得發自真心的感嘆,而不是夾槍帶棒的挖苦,“不過別怪我不提醒你,凡人可沒你以為的那麼可憐。丟的都是男人……”
她咬了一口玫瑰糕,“別到時候你費力不討好。”
坐著的檀燁回頭過來,望著她,眼神平和溫潤。
“你可別以為我誆你,我看多了。凡人其實可比你以為的要奸詐多了,男男女女,都有自己的獨門絕活,你要是以為他們活的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