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應酬,更不喜歡凡人裡的人情世故。脾氣上來,跑到他這裡躲一躲也有可能。
“別提了,那個知縣夫人拐彎抹角打聽我來歷,煩死了。”她端了檀燁送過來的茶,喝了一口,茶水很不錯,一口飲下去,滿口都是草木芬芳。
“這也沒辦法。凡人都是如此,你出現的突然,而且陳公子又那麼關注你,於情於理都會對你打聽一二。”
陳琨回來之後,先是抱著爹孃哭了一場,然後就是扭扭捏捏的表示想要留救命恩人多住幾日。
報恩那是自然的,尤其是仙人的救命之恩那必須得報,但是看著自家兒子那扭捏的模樣,知縣夫婦知道自己兒子不僅僅想要謝的是仙君,而且還有那個仙子。
謝的方式還不一般。
救命恩人要好好酬謝,但是兒媳就得好生探查來歷。蘇蘅被請了去,和知縣夫人那麼打啞謎似的轉來轉去的說話,恨不得把她十八代祖宗都給問清楚。
問的她心煩意燥,乾脆跑了。
她又不打算真的和那小子有什麼,跑了就跑了。
“喂,我可是被她抓住審問了好久呢,你還說理所當然。”蘇蘅不滿的皺眉。
檀燁把幾樣點心送來,她見到了,一手拿了塊過來,塞到嘴裡。
送給檀燁的點心,不知道是不是照顧到男子一般不愛吃太甜的喜好,他這兒的點心味道正好,她那兒的就甜的要掉牙。
“那你向她表明,你對陳公子無意就好了。”
他言語氤氳著完全察覺不到的誘哄,她行事我行我素,除非自己願意,要不然誰的話也不聽。
她拿著手裡的點心,嚼了幾下,抬頭看向檀燁。檀燁還是剛才的模樣,長髮披散,穿著中單,連外衫都沒有披,一身秀骨在單薄奢華的中單下,越發的引人遐思。
“我才不在意他呢,一個毛頭小子,見色起意罷了,算的了什麼。”
她說著,抓過茶盞,一口氣咕嚕嚕的喝了幾口茶,把嘴裡的點心吞下去。
檀燁聞言笑了,她瞅著他,“你現在好多了?”
檀燁看過來,“什麼意思?”
“你之前看著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蘇蘅說著手裡比劃了兩下,其實她發現他在蜃鏡裡看到那一幕就已經不對勁了,只是他壓制著。
冷靜到極致的瘋狂,比純粹的瘋癲更叫人膽戰心驚。
“我沒事。”
檀燁垂眼下來,他手壓在桌面上,手指緩緩收緊。
“你是不是……”她張了張唇,還是沒說出來。
她葷素不忌,見得多看得多,什麼話都能說,可是說人家是不是對男女那個事有什麼不可言說的痛苦?
兩人還是要相處下去的,她知道男人在這上面多少都有些自尊,一旦提出來他不行,管你什麼人都要翻臉。她快要說出口的時候,還是停了。
檀燁抬眼看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她捧著自己手邊的典型碟子,扭頭過去裝作沒聽到。
“那事……很噁心。”他緩緩開口道,他披頭散髮衣衫不整,頎長的脖頸袒露在衣襟之外,長髮滴落的水珠沁入雪白的布料,氤氳出一片暗色。
整個人乾淨到不可思議。
他蹙眉閉上眼,“你不覺得麼?一個人的部分進入另外一人的軀體,赤身裸體和禽獸畜生毫無區別。”
檀燁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忍不住一陣陣噁心。
他眉頭蹙起,端過茶盞,低頭下來打算喝一口,來緩一緩壓在心頭的那股欲吐的他噁心。
她坐在一旁,嘴翕張兩下,完全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來對待。
蘇蘅老早覺察到他對女人並沒有什麼太多意思,和平常男人完全不同,不過畢竟是自小修道的,或許是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