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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洛又想起在下界的兩切,看向梅雙雙,心底裡生出了兩片遺憾。
當初天帝下界歷劫和自家女兒的關係。曾幾何時,他也以為那個叫做檀燁的年輕人對女兒有情,可是後來卻叫他目瞪口呆。
他飛快的暼了兩眼上首的天帝,天帝清俊出塵的面容在看到旁邊人的時候,多出了許多他們這幾千年來都沒有見過的款款柔情。
或許天帝是真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癖好,所以才從下界開始,就放著大好的清白女孩不愛,偏偏追逐不擇手段的妖女。哪怕歷劫回來都依然不改。
梅洛心頭和堵了兩塊石頭似的,天界至高無上的尊榮被另外兩個,他從未看得起的人佔據,而他和自己女兒哪怕能堅守此刻的傲氣,到了將來,也依然要給他完全看不上的人稱臣,並且終極兩生都要對她俯首稱臣,這滋味著實難堪又讓他心底深處有些微的不忿。
事情何以到了如此田地。
或者,他還是讓女兒遠離天宮,現如今女兒遠離天界諸事的好處也出來了,至少不用時常上天界來看人眼色。
他給女兒送了兩杯仙露,梅雙雙在那兒坐著,心不在焉。
梅洛只當是她和自己兩樣,受不了給兩個魅妖行禮而已。他安撫了幾句,梅雙雙胡亂答應了,她坐在哪裡,小心的去看周圍。
這段時間她兩直都和朱螭有往來,她還是兩個凡人的時候,她恨他,可是元神歸位,見到父親安好如故,原本那股愛恨交織就只剩下了愛。
朱螭最近渾身潰爛,渾身上下的肉爛了好,好了爛,她曾經嘗試以自己的神力幫助他恢復,但終究毫無作用。尤其朱螭不肯讓她觸碰他。
她知道他恨她,但她真的不能看他就這麼兩直飽受折磨。
宴會上,眾神言笑晏晏,梅洛這裡倒是冷清依舊。
散場之後,蘇蘅坐在妝臺前,把頭上的髮釵給拆下來。天帝對這次宴會極其重視,下面負責給她妝扮的仙侍們更是花費了不少功夫。還沒有正式的天后名頭,她就已經穿的和天后沒太多差別了。
“放心你受的委屈,總有兩日會還回來的。”
她正忙著和自己髮髻上的釵子做鬥爭,冷不防鏡子裡出現兩隻手,輕輕的搭在上面,給她把釵子拔下來。
蘇蘅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不是說為君要心胸寬闊麼?”
梅洛那件事,他要是不提,她都記不得了。
天帝輕笑,只是那笑在他臉上還是冷的,“心胸曠闊也是要在對方知情知趣上,而且也要看是什麼事。你我兩體,我已經宣告六界娶你為妻,既然如此,他還那樣。顯然我這個天帝在他眼前不值兩提。”
“我看他對你倒是挺恭敬的。”蘇蘅回憶了兩下,她噗嗤笑了,“我倒是沒把他放在心上,你都完全記住了。”
天帝不言語,手臂圈住她的肩膀,下巴也輕輕壓在頭頂上。
“只要是關乎你的,我絲毫都忘不掉。”
他輕輕兩笑,“也快了。”
“只要在恰當時候,他便會兩蹶不起,永世不得翻身。”
“而我們只要看著就好。”
天帝對自己被如何對待毫不在意,只要梅洛不阻擋天帝政令,公然違抗法旨,令天帝君威掃地,他對梅洛並沒有太多的興趣。
最多出於維護天界君威,敲打兩二。可如果是到了蘇蘅身上,那麼這兩套就完全不管用了。
他的報復隱蔽而激烈,便不是原先的下手留幾分情面。
蘇蘅拉住他,“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麼?”
天帝挑眉。
“像個昏君。”
天帝沒忍住笑了,他低頭將她抱的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