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天帝聽她這麼說,令仙侍過來照料她。
勾陳聽說天帝和蘇蘅去了丹燻谷,臉色有些精彩,當初他看出蘇蘅想要利用梅雙雙做什麼的時候,並沒有阻攔,相反還有些樂見其成,畢竟山神之女,就算日後元神歸位,不管是要再續舊情還是一忘千年,都好處置。
可是誰知道竟然變成了那樣。
“陛下,涿鹿的魔氣已經不見了。”勾陳稟報。
駐守的神將察覺到涿鹿有魔氣,上報天界,天界神使下來,那魔氣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帝腳步微頓,“魔氣不會平白無故而生,既然已經冒頭,那麼說明九黎舊部已經出了苗頭。”
“不過既然躲了起來,勢必已經知道了天界對他們有所察覺。”
“盯緊太昊氏,尤其是戰神的八十一個親兄弟,若是其人有異動,別輕舉妄動查明他們的去向,他們還有用。”
九黎部之首出自太昊氏,當初九黎部首領有戰神之稱,威震六界。後面與天界為敵,被斬殺於涿鹿。神體被斬首車裂,分送往六界死後依然威名不減,有對天界不滿意圖從天界分割出去的,但凡聽到戰神之名,莫不望風而逃。
天帝那時候還未御極,不過也曾經見識過這位戰神的威風赫赫。
他溫和的臉上露出一抹譏諷的笑,“一別多年,不知失去神體,他打算如何重現於世,也不知道是否還如當年那麼不可一世。”
天帝生了一張鋒芒畢露的臉,偏生有一團溫軟的性情去將這片銳利柔和下來。這讓人有了對他性情極好,容易說話的假象。
可若是將這片假象當做天帝真的天性溫和,那麼就大錯特錯。
能登上這個位置的人,都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
“當初太昊氏也並不服天界,只是形勢比人強,不得不低頭,強留著也沒有多大的意義。倘若他們還懷念舊情,那麼就一路送他們去和先戰神團聚。畢竟難得有這麼大的機遇,能言正名順的讓他們相見。”
相見?恐怕是黃泉相見吧。
勾陳君腹誹。
可能坐上這個位置的人都這樣,做事行罰,都要一個讓六界都無法指摘的罪名,用天規名正言順的去公然處置,至於在下面用的什麼手段,並不在乎。
哪怕知道了他們的勾結也沒關係,甚至還有幾分促成的意思,當然這促成之後,等著那些神的便是一把要命的刀。
說完了正事,說起了天帝的私事。
元靈拱手問,“那位姑娘,陛下打算如何安置?”
勾陳也看過來,這事仔細算來,還是他惹出來的,這事如何處理,他也很關心。
“本神自有安排,”
這麼說了和沒說都是一樣,不過看這位的性子,恐怕是真的動情。
天帝對情執著,並不是什麼好事,但誰也不好說什麼。
天帝讓新來的女仙去準備一切女子需要用的東西,到時候送往玉衡殿。
他處理完手頭上的事物之後,天色完全暗下來了。
玉衡殿是他的寢殿,如今被蘇蘅給住了。蘇蘅住的毫不客氣,他只有滿心歡喜。
步入殿內,發現她已經睡了,她衣裳都懶得脫,直接往寢臺上一躺。她脾氣出了名的不好,仙侍們不敢靠近她。
她攤開手腳躺在寢臺上,天帝替她解開衣裙,將一切都收拾好,將雲被蓋在她身上。
一切都弄好之後,他手指輕點在她的眉心,一抹鮮紅沒入其中。
以他的精血日日養著,時日一長,便可脫胎換骨了。
人乃萬物之靈,出生便具有靈識,遠遠比獸族妖族更具有修行天賦,不過即使如此,人想要修仙也無異於痴人說夢,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