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回事麼?你小時候還有上回在蜃鏡裡的都不算。”
檀燁咬住嘴唇,胸脯因為急促的呼吸上下劇烈起伏。
蘇蘅故作無辜,她低頭下來,鼻尖輕輕懟上他的,“有沒有?”
檀燁水光搖盪,揚起輕輕的碧波,這個問題叫他怎麼好回答。她放任自己整個都迫壓在他的軀體上。
檀燁驚喘了一聲。
她自有自己的一套辦法。
“沒有。”過了小會檀燁終於道。
他此刻像是被惡霸逼迫的姑娘,屋子裡頭只點著一盞燈,燈火亮的恰到好處,檀燁抬頭就能看到她的臉,她眼裡滿是狡黠和作弄。馥郁的香氣盈盈嫋嫋從她身上透過了幾層布料到他的身上,和他身上原有氣息混和在一起,重新醞釀成令人迷醉的芬芳。
他羞窘的厲害,但此刻被她壓在這裡,前後左右全都被堵住了,幾乎沒有任何道路可逃,詭異的,他也不想逃。這股親密裡,讓他有些醉酒的醺然。
“真的沒有?”她像是不相信,追問了一句。
檀燁不再繼續回答,他眼裡又羞又憤的看她一眼。這個問題他回答出來一句用盡此刻的勇氣了,要他再說第二遍,他無論如何都難開這個口。
“我記得你們這種修士,應該會在宗門裡學過醫術,難道你沒學過?”
她滿臉疑惑的說著,手卻不停的在他的臉頰邊到處搗蛋,轉瞬就滑到了他的脖頸上。
脖頸那地方也是十分敏感的地方,她這樣的觸碰,哪怕想要麻痺自己,讓自己當做什麼都沒有都發生過。她指尖上覆蓋著粉中帶紅的甲蓋,她沒有留長指甲的習慣,指甲也就那麼一點點,戳下去,什麼力道都沒有,軟軟的肉直接落到他的肌膚上。溫軟真實。
“學醫術,不必讓人熟悉這個。”
他話才說完,蘇蘅腦袋就冒了出來,她笑的格外不懷好意。
“這不對啊,就算是凡人的大夫也要學婦人科,女人什麼毛病他們要看,不熟悉那是不行的。”
她這說的,好像他不知道這個根本不應該。
“我記得看病需要望聞問切,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醫術看的是面色舌脈象,問的也是各種症狀,和你說的那些又有什麼關係?”
這條白龍正經起來的時候真是正經的不得了,眉梢眼角,恨不得每一根頭髮絲,都是正經。
她就是喜歡這個調調。
她哈哈的笑起來,頭都靠在了他的胸前,婉轉著仰首看他,整個人生出了無盡的妖嬈,如同攀爬在支架樹木上的紫藤,絢爛且妖冶。
“是嗎?那麼大夫。”她一手撐在旁邊,支起身子看他,“想要知道女人是什麼樣子的,想要知道女人該怎麼親近的麼?”
她的唇遊離的掃過他的耳朵,若即若離的距離,熱氣在耳朵上游過。讓他不禁收緊了手掌。
“按道理應該看過吧。”她很認真的看他,“我記得你們男人,從十二三歲才剛剛開始長的時候,就對這些有興趣了,難道你沒有看過春宮圖麼?”
她可謂是真的深諳男人的做派,連這個都知道。
檀燁因為她這話僵在那裡,師弟那裡,的確有這種圖冊,一派青春年少還沒有完全斬斷塵根,哪怕自小在宗門長大,隨著身體的變化,對於那些事有了不可言說的朦朧好奇和期待。那些圖冊在那些師弟和師兄之中傳閱,這是他們對外不言,卻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
可是這個秘密和他無關。他動輒得咎,處境艱難。不會因為那麼一點念想,就又把自己置於難堪的境地裡。
所以對於師兄師弟們那些秘密,他從來便是聽而不聞。裝作自己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他原本就無慾無求,更沒有他們的躁動,自然也談不上用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