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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我不拿出來,沒人能拿出來。”
入骨的東西,潛入骨肉裡,想要拔除談何容易。
“每月十五還有三十都會發作一整日,當然如果我要是心血來潮,也可以的。到時候只會比現在更好玩。”
她看向地上的人,道真的肢體偶爾抽動兩下,但也僅僅於此了。
檀燁看向自己的手掌,掌心裡還帶著陵陽的血。
蘇蘅見狀,看了一眼那邊的屍首,她揚手陵陽的屍首被藤蔓包住,沉入地下。
“你要是殺了他,現在就是機會。”
“我為何要殺了他,”檀燁冷笑,“就這麼殺了他,他死了也就這麼一了百了。”
檀燁說著突然想起什麼,他下刻瞬身出現在道真身旁。
藍光一閃,他手裡的長劍出現在手心裡,而後對準道真身上的幾個點刺了下去。道真發出慘叫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只剩下一雙眼睛惶恐的睜著,驚駭欲死的盯著檀燁。
“如此之後,你就好好活著吧。”他毀了道真身上幾處極其重要的經脈,搗毀了靈府,道真從此之後就只能這麼活著。再也無法和以前一樣。
這幾劍下去,將檀燁心底所有的那些恩怨全都斬斷乾淨。
掌門才要呵斥,正巧檀燁回身過來,和掌門對上。
檀燁的眼底冰冷,無情無恨,但冰冷刺骨,掌門原本要呵斥出口的話,頓時間被檀燁那一暼給打斷。
“我與你們,再無關係了。”
他握住蘇蘅的手,“我們走吧。”
蘇蘅嗯了一聲。
那些包圍住他們的弟子紛紛往兩邊散開,留出一條路。
檀燁帶著蘇蘅走上去。
走了兩三步,四周風雲大變,蘇蘅面上凝起笑容,頗為驚訝的看向他,“又有人來了。”
話語才落下,天地變色,四處飛沙走石,巨大的法陣從天上壓下,繁複的真言流動在那些詭異的花紋裡。壓在頭頂,似乎連周身的空氣也凝結起來。
“玄景道君?”
檀燁望著天空道了一句。
蘇蘅聽他說過些,知道這個道君倒是挺厲害的,她看過去,果然見到一個著藍白相間道袍的人立於法陣之上,居高臨下注視他們。
那個男人看上去要比道真還有掌門那些人要年輕許多,這男人頭髮都已經白了,但臉看上去還是年輕的。
不僅僅年輕,而且眉目婉秀,是個看上去長得好看的。
檀燁看著頭頂上突然出現的變故蹙眉,玄景道君已經閉關十年,這十年他從來沒有聽過他有任何出關的訊息。
“魅妖?”那個道君看到檀燁身邊的蘇蘅,皺了皺眉。
蘇蘅不覺得有任何恐懼,臉上更是露出些許笑意來,“終於是有人看出來了。”
能看出她真身的人不多,檀燁算一個,眼前的這個玄景也算一個。至於其他人,不管名頭叫的有多響亮,看不出她真身的多少實力還是有些不濟。
“之前有人到我門前,說你叛出師門,而且還是為了一個女人。這是怎麼回事?”
檀燁仰首,他看了一眼蘇蘅,“並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我已經無心於宗門。如今也木已成舟。”
“至於道真,只能說我和他早無師徒情分,如今陵陽師弟因為救我被他所殺,我不殺他,但也絕對不能輕易放過他。”
玄景抬眸看了一眼那邊的道真,道真掙扎著,“道、道君。”
“給我住口。”
玄景一句話將道真所有話都擋了回去,“我雖然才出關,又聽聞你為了個女子要叛出師門,但是我知道你並不是這樣的人。你本性良善,又忍耐習慣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