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望進他眼眸,仍是如深潭般的黑,她心想,原來自己一直都沒有看清楚過,這個人真是可怕啊,明明不是昏君,居然能天天去煉丹,陳韞玉覺得他比裝昏君時還要嚇人!
所以問她怕不怕,她怎麼會不怕?太后都去鉛英殿了,那地方頗是偏僻,定然是一種懲戒。
陳韞玉慌得一顆心都要蹦出來,不曉得祁徽會如何處置自己。她不傻,祁徽這樣對待太后,肯定與吳家隻手遮天,與吳太后垂簾聽政有莫大的關係,而她,也是吳家的親戚,是太后的表外甥女!
女人好像不會說話了一樣,祁徽手指輕輕摩挲著她下頜柔嫩的肌膚,低聲道:“你現在做好一件事的話,朕就饒你。”
她眼睛眨了眨。
“上次放孔明燈時,你謝朕的事兒。”他一隻手搭上了她腰間,“再做一次。”
她呆住。
那不是要她親他嗎?
心一時又亂了,那時候總以為他是昏君,表面上皇上皇上的叫,心裡不知暗罵了多少次,甚至也鄙夷過,覺得他除了一張臉一無是處,只他慢慢得變好了,不對她兇了,她才會做出這種事,而今他變了一個人,居然還要她親他。
中間隔著一種陌生,還有深深的忌憚,她似乎下不了這口呢。
女人猶猶豫豫的,祁徽心頭大惱,暗道自己不做昏君了還不好嗎?就算怕他,這會兒也該是上趕著討好,逃過她自以為是的下場罷,可他給她指了條明路,她竟不走!
祁徽盯著她,薄唇微抿,散發出一股冷厲,讓陳韞玉覺得自己再不親,好像腦袋就要掉了的感覺……
她到底還惜命,連忙低下頭,親了親他的唇。
這吻毫無誠意,完全是敷衍……祁徽在她要抬起頭時,伸手壓住了後腦勺,她頓時就黏在他唇上,離不開了,正發慌,男人的舌用力擠了進來,在她口裡一陣掃蕩。她心突突直跳,下意識伸手推去,他卻摟住她的腰,往下一扯,她屈膝跪在了他腿上。
姿勢極為古怪,她身子高出一截,無所依傍,往前一傾,胸口直往男人臉上撞去。
作者有話要說:陳韞玉:親,親過了,可以走了嗎?
祁徽:呵呵。
陳韞玉:..>o<..
第27章
這飽滿,差點叫他窒息。
又叫他心跳不已。
在這散發著馨香的柔軟裡, 祁徽呆怔了片刻, 伸手扶住她, 抬起眼。
陳韞玉的臉已經好像一塊赤紅的綢緞了,她壓根兒沒想到會這樣, 羞得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偏偏男人緊緊握著腰, 走不是,不走也不是,急得身上都出了一層汗。
正當想求祁徽放手, 卻聽他道:“都出去。”
旁邊的小黃門, 包括長春, 立時都一一退出。
殿門關閉, 登時有一些昏暗。
男人這時腿鬆動了, 陳韞玉跪不住,便是要落到地上, 誰想他卻將一條腿擠進來,硬生生讓她分開了,跨坐著。這姿勢更是羞人,陳韞玉感覺自己的耳朵都在發燙。
美人嬌羞,勾魂奪魄,祁徽多日沒碰她,原本仍打算忍著,只是親吻罷了, 誰想她卻拿胸撞過來,勾起他一團欲-火,而今要自行熄滅,怕是不能了。
兩人貼得緊,隔著衣服,她能感覺到那種異樣越來越是明顯,想到上次的疼痛,十分害怕,顫聲道:“皇上,您剛才說饒了妾身的,妾身已經親了,能走了嗎?不打攪皇上處理政事。”
祁徽淡淡道:“不能。”
陳韞玉咬唇,心裡氣得不行,明明說親了就饒的,居然出爾反爾,她想一想,低聲道:“皇上,這裡是文德殿……”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