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這事兒,早晚會有訊息的。”
“大哥,你昨日不是說魏國公扶持的人,定不會讓人失望嗎?”
陳敏安語塞,半響嘆口氣道:“政事便罷了,你這偏偏是家事!”
“可阿玉確確實實是皇后啊,這又不是假的,皇上不曾廢她,我就不信我連一句話都不能說了。”陳敏中想到女兒,心如刀割,妻子早上雖然沒有求他,可他知道,她是什麼感受,他也一樣。等訊息,那要等到什麼時候,他怎麼也得試一試!眼見祁徽往外走了去,他拂開陳敏安的袖子,疾步追上,高聲道,“皇上,微臣有一事相求!”
祁徽駐足,回頭看去,只見一位三十來歲的清瘦男子跪在了地上。
看這官服,是五品官,員外郎。
“你是……”
“回皇上,微臣姓陳,叫陳敏中,乃工部員外郎。”陳敏中既然已經求見了,一鼓作氣便是說了出來,“微臣之女去年嫁與皇上,迄今已有十一個月,微臣與內子頗是掛念,請皇上准許微臣獻上一物,送與娘娘,微臣感激不盡!”
祁徽肚子裡雖是有關於政事的一股理論,但實際上,從無真的踐行過,剛才也不過是硬著頭皮應對,不能丟了祁家列祖列宗的臉。而這些官員,許多名字跟臉更是對不上號,要不是陳敏中自報家門,他都不知道這是自己岳父。
那個陳韞玉經常會提起的一個人,她很喜歡這父親。
祁徽道:“起來罷。”
聲音淡淡的,但卻不嚴厲,陳敏中心頭大鬆了口氣,謝恩之後站起。
男人眉目清秀,渾身有股書香文雅之氣,祁徽瞄了他一眼,心想,陳韞玉這五官,似乎只有一雙眼睛像他父親,十分好看,又溫和似水,他問:“你有何物要獻?”
陳敏中連忙將錦盒拿出來,雙手奉上:“回皇上,是一個壓墜,乃娘娘喜歡之物。”
常炳接了來,捧到祁徽面前。
他開啟看了看,裡面躺著一串紫玉葡萄,小小的,竟然只有四分之一手掌那麼大,可一粒粒葡萄卻非常清晰,可見雕工之精細,他嘴角挑了挑道:“朕會帶給皇后的。”
陳敏中剛才大著膽子在偷睨祁徽,眼見他似乎是笑了下,心頭已然狂喜,今日本來就是想試探下,假使祁徽不肯,不准他說話,甚至將東西棄之於地,那女兒肯定無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