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伯疑惑地看向了她。
德福家的又說道:“夫人懷疑世子妃早產是有人從中動了手腳,讓我動用關係在墨荷院查探一番,看能不能發現蛛絲馬跡,你說,我到底是查還是不查呢?查的話,萬一驚動世子妃和世子爺,我吃不了兜著走!不查,夫人那邊又不好交代!”
餘伯也陷入了沉思,女人啊,經歷了一些重大變故會和當初大不一樣,王妃和夫人都是如此,前者溫柔嫻雅,後者開朗豪放,而今呢?王妃陰沉冷漠,夫人楚楚可憐,但無一例外都不像原先那麼單純了。
“大哥,你倒是說話呀!我該怎麼辦?還是我就撒個謊,說我查過了?萬一夫人叫我把人喊去對質,那就露餡兒了!”德福家的見餘伯走神,遂出聲提醒。
餘伯摸了摸木桶的邊緣,遲疑著道:“我覺得你可以適當地查一查,世子妃的早產應當是沒問題的,世子爺和世子妃都不是粗心大意之人,倘若真有蛛絲馬跡,他們定一早發現了。至今也沒傳出墨荷院或紫藤院發賣了什麼丫鬟婆子,也不見兩位主子有其他動靜,可見就是正常的。夫人想要的其實就是個放心,她也不希望這事兒有貓膩!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德福家的覺得餘伯講得很有道理,點了點頭,她道:“行,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二人告別,各自離開,餘伯打了水之後迅速回了主院,將上官茜命德福家的查探早產真相一事和盤托出,諸葛流雲聽完放下了手中的筆,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紫藤院內,水玲瓏正在安排乳母的日程:“秋三娘上午當值,小夏下午當值,晚上輪著來。”
“是。”二人對這樣的安排沒有意見,相反,非常欣喜。在旁的大戶人家做乳母,那都是十二時辰守在旁側,只要小主子嚎一聲,所有人都得抖三抖的。但她們每天都能保持充足的睡眠,而且不用哄小主子,世子妃說,只要不是在餓肚子和尿床的情況下,小主子們哭呢就讓他們哭,什麼時候不哭了什麼時候再抱起來獎勵一下。如此,她們輕鬆多了。
水玲瓏理了理袖口,面色沉靜,不怒而威道:“秋三娘住東次間,小夏住西次間,前院後院都能玩。”最後說的是小夏的女兒。那孩子她上午見了,不怯弱不張揚,文靜乖巧,這也從側面反映出了小夏的家教不錯。
小夏感激地福了福身子:“多謝世子妃,奴婢已經與女兒打過招呼了,不許隨便進人的房間,不許隨便出紫藤院,絕不會衝撞什麼貴人的。”
“嗯。”水玲瓏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今晚小夏值夜,秋三娘回屋歇息,記得每兩時辰擠一次奶,免得奶水越來越少。”
“奴婢省得。”秋三娘恭敬地應下,轉身回了房。
小夏留在屋裡做刺繡,王府的乳母生活比她想象中的輕鬆太多,她便能用閒暇時間給家人縫些衣裳。
水玲瓏在床上躺下:“我睡會兒,哥兒醒了你就喂,姐兒醒了叫我。”
“是!”小夏溫聲道。
水玲瓏的確累了,沒多久便進入了夢鄉。
姐兒睡眠多,中途哥兒醒了兩回,一次是拉屎,一次是肚子餓。姐兒一次也沒醒,水玲瓏倒是得空睡了大半個時辰,醒來時便聽到院子裡一陣歡聲笑語。
“不是這樣跳的喲!你把瓦片丟進格子裡後,就不能再跳進有瓦片的格子了!我跳給你看!”
一個四歲左右的小丫頭,穿一件粉紅色琵琶襟上衣、一條同色羅裙在畫好的房子裡跳來跳去。
皓哥兒一臉好奇地盯著她的腳,看著她起起跳跳、裙裾翩飛,像鮮花兒似的在暗夜遊離綻放,皓哥兒就覺得特別開心!
小秋雁跳完房子,衝皓哥兒回眸一笑,脆生生地道:“學會了沒有?學會了我們來比賽呀!”
說著,將手裡的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