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鳶鬆了口氣,看吧,這孩子還是喜歡她的,剛剛一定是喝西瓜汁喝多了沒忍住便尿在了她身上,這麼小的孩子,憋不住尿很正常!
想著想著,臉上的笑容又恢復了以往的自信!
她接過搖鈴,輕輕地搖了起來。
姐兒拍手大叫:“好,好,好……”
水玲瓏掃了姐兒一眼,柳眉微蹙,卻沒說什麼,繼續轉頭與老太君和上官虹聊喀什慶的趣聞。
文鳶搖鈴的動作成功吸引了哥兒,哥兒丟了自己手裡的,開始舉起小爪子要搶她的。
“叫姑姑,叫了姑姑,姑姑就給你。”文鳶誘惑地笑道。
哥兒扯著嗓子:“啊——啊——”小爪子不停地抓,卻又抓不到,別提有多急了!
文鳶適可而止,萬一把他逗哭可就不妙了。
文鳶笑著將搖鈴送到哥兒手中。
終於得到心愛的玩具,哥兒“咯咯”笑出了聲,揮動著搖鈴,興奮不已。
文鳶看著這張酷似諸葛鈺的臉,目光微微一動,得了孩子們的心,還怕得不到諸葛鈺的肯定?
“哇——呀——哇——”哥兒一邊搖著,一邊喊著,開心得不得了!
文鳶看著哥兒玩的不亦樂於的樣子,眼底露出自豪和自信的神色。卻突然,猶如狂風過境一般,她的笑被吹散……
“……喀什慶溫差大,白天能燙熟雞蛋,晚上能凍死牛羊……”老太君耐心地與水玲瓏說著,聽到哥兒亢奮的叫聲,忍不住扭過頭看了一眼,並面向水玲瓏讚賞地說道,“文鳶這孩子,倒是比我想象中的懂事一些,連哥兒和姐兒都那麼喜歡她,小孩子的直覺是最準的,他們若親近誰,這人的品行定然不會差了……”
話未說完,聲音梗在了喉嚨。
“啊——”哥兒忽然嚎啕大哭!
所有人“唰”的一下看向了他們文鳶!
文鳶的笑容僵在了唇角:“不……不是我,是姐兒,她搶了哥兒的玩具……”
“嗯啊——”姐兒也放聲大哭了起來……
哥兒哭,姐兒哭,屋子裡頓時炸開了鍋,任憑水玲瓏怎麼哄都無濟於事。尤其是姐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臉都紫了。
姐兒身子不好,眾所周知,她平日裡哭哪怕一聲,老太君都得心疼好半天,這會兒還沒半天呢,卻已哭了兩大回了,而且每一回都是往死裡哭,彷彿誰虐待了她一般。
老太君冷冽的目光鎖定了文鳶,擰了擰花白的眉毛,表情霎是警惕和冰冷,諸葛家的子孫就是她的逆鱗,誰欺負他們,她就跟誰急:“怎麼回事?你把哥兒和姐兒怎麼了?”
文鳶一頭霧水,惶惶然地搖頭:“我沒怎麼,我就是把搖鈴給了哥兒,哥兒玩得很高興,姐兒從哥兒手裡搶走搖鈴,哥兒這才哭了。”
“哇——”姐兒的哭聲又高了八度。
老太君的心肝兒一陣抽疼,看向文鳶的眼神越發凌厲,像鋒利的刀子一般:“那姐兒呢!她很少哭鬧的,她今天和你在一起,都哭兩回了!而且她不隨便拉尿,她、要尿了會自己說,今天卻在你身上尿!還哭得那麼厲害!”
是啊,她明明拉尿會自己說,卻無緣無故地尿在了她身上,委屈的是她才對!為什麼大家非但不同情她,還冤枉她對姐兒做了什麼呢?
“沒有啊!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啊,老太君!”文鳶急得快要瘋掉了,她真的不懂一歲的孩子為何這麼鬧騰,尿在她身上了,哭!玩具沒了,哭!玩具搶到手了,還是哭!
她面向姐兒,擠出一個親和的笑,試圖再一次展現她過人的魅力和親和力,然而,她做什麼都無濟於事了,姐兒就是哭,拼命地哭,弄得哥兒本不打算再哭又好像不好意思似的只能跟著繼續哭。
水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