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桿,但進了府我才發現一切都已物是人非,你心裡沒我,不再護著我,我又哪兒來的底氣繼續做高高在上的喀什慶王妻?你捫心自問,換做十七年前的你,可會因外人的三兩句挑撥而對我產生半分懷疑?”
不會。諸葛流雲的心裡很快給出了答案。他拿出帕子按住她額角的傷口:“你先下去治傷,這事兒稍後再議。”
上官茜的心頭狂喜!
水玲瓏的瞳仁一縮,不樂意了,事情進行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怎麼可以功虧一簣?她確定諸葛流雲的心底是有一絲懷疑的,卻被上官茜的苦肉計給生生壓下去了!
但今天她是下定決心要整死上官茜,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水玲瓏上前一步,攔住了上官茜的去路:“說了你別再惺惺作態!你明明會武功!怎麼可能磕破腦袋?”
“我會武功?怎麼可能?”上官茜故作鎮定地反問道!
水玲瓏淡道:“把小夏叫來!”
餘伯躬身退了出去,回來時身邊跟著神情緊張的小夏。
小夏跪下,向座上之人磕了頭,把丈夫遇害的經歷講了一遍:“是三月上旬的事了,奴婢的丈夫是城外一處茂林的守林人,夜間提著燈籠巡邏,在茂林深處聽到了不同尋常的響動,是男人的聲音,叫得……”
喉頭滑動了一下,臉頰微微泛紅,“叫得有點兒……那個,你們懂的,然後奴婢的丈夫跑過去看究竟怎麼回事,會否自己聽岔了,走到跟前才發現地上有一名衣衫凌亂的男子,下面的褲子被扒了,而另有一名女子……”
又喉頭滑動了一下,“那個,你們也懂的。”
眾人睜大了眼,這分明是……野外的風流韻事嘛!
小夏低垂著眉眼,接著道:“奴婢的丈夫……想阻止他們,畢竟這樣影響不好。”
公共場合做這種事兒的確有損德行!眾人不疑有他!
小夏又道:“奴婢的丈夫上前勸阻,卻被那女子打成重傷。那女子欲殺人滅口,奴婢的丈夫跳下河才僥倖躲過一劫。回來後,奴婢的丈夫畫下了那名女子的容貌,與……與夫人長得……很像!奴婢講的話要有一個字不真,甘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咔擦!
諸葛流雲捏斷冒椅扶手的聲音!
水玲瓏在心裡給小夏點了贊,一個字也沒背錯,其實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小夏的丈夫巡夜時聽到有人在叫“啊——發可”,其聲音之淒厲猶如怨鬼咆哮,他心生疑惑便循聲走了過去,待走到附近就看見一名男子沒穿褲子趴在地上,滿是鮮血,女子手裡拿著什麼像在行刺,林子裡殺人影響自然不好,他便要阻止,這才被女子重傷。
小夏用了幾個“你們懂的”,根本談不上撒謊,誰讓你們不懂?誰讓你們想歪?
冷幽茹似是而非地笑了:“三月上旬啊,我記得上官茜你是六月下旬才入的府,你不是來投奔王爺的麼?中間的三個月又跑去了哪裡?該不會一直與誰鶼鰈情深,捨不得入府?”
上官茜炸毛了:“冷幽茹!你別汙衊我!我算是看明白了!今兒這一出一出的根本是你和水玲瓏聯合起來給我下的套!乳母是你找的,穆華是水玲瓏弄來的,你們倆個……就是看我不順眼!想要將我趕出府!”
水玲瓏和冷幽茹同時笑了,這屋子裡誰都有可能勾結,除了她們倆。一個給對方下過避孕藥,一個設計將對方趕出過王府,說是不共戴天也不為過了。
“流雲,你別聽她們胡說啊!我是上官茜,是你最信任的上官茜啊!”她淚如雨下……
諸葛流雲看著她一直哭一直哭的模樣,心底升起了一股厭惡,若是十七年的上官茜,他絕對不至於懷疑她,但,眼前的她……說不清道不明的,他還真覺得她做得出來那種羞人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