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瓏咬了咬唇,又皺了皺眉,最終幽幽一嘆:“母妃,你真的不要被董佳琳溫柔怯弱的外表給騙了,她其實是個歹毒到了極點的女人!”
“怎麼說?”
水玲瓏就把和冷薇臨死前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訴諸了冷幽茹,包括冷薇書寫的筆畫,只見冷幽茹的十指狠狠一張、雙臂劇烈一顫,宛若雷擊電打,眸光也染了揮之不去的驚詫:“竟……竟然……是這樣?薇兒……是被人害死的?”言罷,死死拽住掛在胸前的佛珠,像拽著一根救命的稻草!
水玲瓏看了冷幽茹一眼,眼皮子動了動,又道:“是啊,以草字頭開始的姓氏我只認得‘荀’和‘董佳’,但荀家人好似和冷家、姚家不怎麼熟吧,那麼只剩董佳琳了!”
“你……沒騙我?”冷幽茹的聲線都在顫抖!
“母妃,我和冷薇的當晚的事要是有一個字不真,讓我天打雷劈!”水玲瓏之所以敢發下毒誓,因為她真的沒對那晚的經歷撒謊或做任何保留!
冷幽茹的手拽得更緊了,幾乎要捏碎香木所制的佛珠:“那董佳琳……真是太可惡了……”
水玲瓏的鼻子哼了哼,不屑嗤道:“她這是暈得快!等她醒了我連冷薇的事一併問清楚!該上夾棍上夾棍,該動板子動板子,我就不信天底下有敲不開的嘴兒!她都敢設計姚成和冷薇,又給冷薇吃這種害死人的保胎藥,真不知她還有多少壞事兒瞞著我們!”
冷幽茹臉上的血色全部褪盡,蒼白得宛若蒙了一層寒霜:“真是……人不可貌相……太……太可怕了……”
“王妃!王爺的藥好了,您要給王爺送過去嗎?”岑兒安頓好董佳琳之後在門口輕聲地稟報道。
藥其實早就好了,能去主院說明諸葛鈺和諸葛流雲的父子談話已結束。
冷幽茹的睫毛顫出了一個不規律的節奏,但神色恢復得極快,不過一個呼吸的功夫她又再次成為了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她站起身,朝水玲瓏雲淡風輕道:“這事兒你先不外傳,鈺兒你也別告訴,我想法子去冷家和姚家核實一番再給你答覆。至於董佳琳,你暫時不要去找她以免打草驚蛇了。”
水玲瓏起身給冷幽茹行了一禮,恭順地道:“是,我記住了。”但語氣裡,有明顯的不甘心!彷彿一沒人看著,她就會衝進董佳琳的院子,第董佳琳實施十大酷刑、嚴加審問!
冷幽茹又多看了她一眼,真倔!
冷幽茹和水玲瓏一同往大門口走去,光影處,諸葛鈺恭候多時,水玲瓏一見著她連規矩都不顧便小跑著撲進了他懷裡,諸葛鈺微微一愣,爾後雙臂緊緊環住了她:“當心,別摔著了。”
語畢才注意到冷幽茹也走了出來,他忙扶正了水玲瓏的身子,給冷幽茹行了一禮:“母妃。”
“嗯。”冷幽茹淡淡地發出了一個鼻音,看著不懂規矩的水玲瓏和眼底滿是寵溺的諸葛鈺,眸色閃過一絲複雜。
水玲瓏“羞澀”地低頭,躲在諸葛鈺身後很是侷促不安的樣子,諸葛鈺握住了水玲瓏的手,朝冷幽茹淺淺一笑:“我和玲瓏先回去了,母妃安。”
冷幽茹沒說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原地。
諸葛鈺拉著水玲瓏走到一處無人的假山旁,雙臂按著假山將她罩在其間,似笑非笑,語調七彎八繞:“想我想得不行了,嗯?當著母妃的面都敢撲我了,這得多深厚的思念?”
水玲瓏眨了眨眼,訕訕一笑:“呵呵,晚上我喝了些酒,所以腦子有些昏,容易衝動。”
“是嗎?”諸葛鈺豐潤的唇瓣微微揚起一個似是而非的湖底,黑曜石般璀璨的眼眸裡不經意地閃過一絲邪魅,水玲瓏頓感不妙,想要推開他,卻被他一手扣住了兩隻皓腕於頭頂,今晚,他才是喝多了的那個!
諸葛鈺俯身,輕輕吻了吻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