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令面板更加細膩紅潤。水玲瓏看了一眼梳雲掠月的諸葛汐,眼底掠過了一絲複雜,固元膏是姚成給諸葛汐定製的,萬一真是固元膏的問題,諸葛汐當作何感想?對方就是要往死裡離間姚成和諸葛汐啊!
在她的認知裡,能製作出常規避孕藥的人除了荀楓,再無他人。
當然,這些只是她的猜測,即便把固元膏給她,她也鑑別不出其中有無避孕藥,除非……水玲瓏笑了笑,道:“大姐如今生了病,不宜服用大補的東西,浪費了可惜,大姐送給我,可好?”
諸葛汐的柳眉一蹙:“這個月的固元膏……好像……”猶豫了片刻,不知怎麼表達,隨後釋然一笑,“反正是補品,吃吃也無礙,我才吃了一小半,你拿去吧。”
諸葛汐在說這話時,水玲瓏明顯察覺到華容的雙手一抖,眼神裡閃過了一絲慌亂。
水玲瓏不由地多看了華容一眼。
諸葛汐作勢要起身,華容眼尖兒地扶住她,她淡淡一笑:“該做個了結了,去傾竹院吧!”
傾竹院內,姚老太君雖然沒有答應,卻也沒立刻駁回冷夫人的話,屋子裡的氣氛有些詭異。
姚成捏了捏錦服的下襬,做了一番思想鬥爭後說道:“我不能有兩個妻子!我對不起冷薇,但我不能娶她!只能……給她妾室的名分。”
“成哥哥!”冷薇的眼眶一紅,委屈得潸然淚下。
冷夫人炸毛了:“姚成!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女兒若非跟你生米煮成了熟飯,憑她的姿容和冷家的背景,便是配皇子也是沒二話的!你以這種卑劣的手段謀得我的女兒,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嗎?”
“陸瓊,你不要太過分了!”姚老太君拍桌就是一聲厲喝!
冷夫人先是一怔,隨即意識到自己著實過分了,她眸光一轉,嗚嗚咽咽哭了起來:“舅母啊,我們薇兒哪一點配不上姚成?薇兒要貌有貌,要才有才,最重要的是能生養,這與那花瓶擺設完全不在一個檔次!您……您怎麼捨得委屈了她呢?”
“好一個花瓶擺設!五年又四個月,我精心侍奉祖母、公婆,善待小姑、妯娌,全心全意愛慕丈夫,到頭來就因沒能懷上孩子而成了你們心目中的花瓶擺設。”諸葛汐踏入明廳的那一霎放開了華容的攙扶,用盡全力支撐起虛弱不堪的身子,一步一步走入眾人的視線。
眾人只覺一道金光直直打來,宛若破曉時分第一縷晨曦,帶著無盡的磅礴之勢,強行進駐了眾人的心底。
冷薇自以為年紀小容貌佳,便選了件正紅色的裙衫以求把諸葛汐給比下去,誰料,諸葛汐一襲金沙,竟彷彿破日出海,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種神聖高潔、不容侵犯的氣度。而自己縱然是一朵美豔尊貴的花,也比不得普照大地的驕陽。
自卑、嫉妒,一瞬間淹沒了冷薇!
姚成怔忡地看著諸葛汐,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小汐……”
諸葛汐亮出一紙契約,優雅地笑道:“請姚大人在《放妻書》上簽字,從此男可婚女可嫁,你我再無瓜葛。”
這是要……和離?
所有人都驚呆了!
姚成瞠目結舌:“小汐你……你不要這樣!”
諸葛汐淡淡笑道:“我們喀什慶的王女,絕不與人共事一夫,這是我的民族驕傲,也是百姓的信仰。姚大人無法捨棄自己的情人,一如我也絕不背叛自己的信仰,簽字吧,姚大人。”
態度十分明顯:有她沒冷薇,有冷薇沒她,哪怕冷薇只是嫁進來做妾!
冷薇肚子裡有姚成的骨肉,冷家和鎮北王府又旗鼓相當,姚老太君的選擇顯而易見。
姚成的心一陣一陣地疼,像燒紅的烙鐵一寸一寸地印,真到了失去的那一刻他才猛然驚醒,什麼都沒有小汐重要!孩子也好,前程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