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還又摸了一把,賽戩從未觸碰過如此細膩的肌膚,宛如白玉,溫潤光滑。
&ldo;王上說笑了。&rdo;
百里捻收回自己的手,下意識往後傾幾分,他從未與生人這般接近過,身在北晏南明之時,國君友客都尊著禮儀規矩,也就是隻有賽戩,才這般莽撞。
&ldo;本王當然沒有說笑,本王是說……&rdo;
賽戩還想去捉百里捻的手,可是百里捻卻先他一步,將手藏在了衣袖中,抬眸注視著賽戩,眼神帶著一絲疏遠。
&ldo;本王……讓仙人不適?&rdo;
賽戩撓著頭,他莽撞慣了,登基為王后,酷愛狩獵摔跤,與朝中大臣將士之間更是沒什麼忌憚,跌跌撞撞動手之事多不勝數,到了百里捻這兒,似乎不一樣,他想要恭敬地對待百里捻,可是奈何慣性太大,一不自覺,又動上了手。
&ldo;前方可是王上的獵場?&rdo;
百里捻沒有回答賽戩的問題,反而看向前方,岔開了這番對話。
&ldo;是了,那邊就是本王的獵場!&rdo;
賽戩豪邁一笑,提及獵場,這可是他的最鍾愛的地方,也是能一展雄風之處。
捏住嘴唇吹出一段哨聲,賽戩單手撐在馬車板上,一躍而起,而他的赤馬聽到哨聲飛奔到馬車邊,賽戩穩穩噹噹落在馬背上,韁繩一拉,朝著獵場奔騰而去。
百里捻也撩開車簾,看著前面的獵場,廣袤無垠。
而騎著赤馬的賽戩,馳騁在獵場之上,身姿分外颯慡。
百里捻被扶下馬車,他站在獵場邊沿,獵場風大,吹得他的白衫輕輕搖曳,百里捻抬起頭,朝著遠處望了一眼,羌晥國的獵場牧場糙場,卻比他猜測中要大上一些,蒼玉山這邊,竟然如此遼闊。
&ldo;主上,這裡風大,您忘了您的帷帽。&rdo;
莫湮出現在百里捻的身後,他舉著一頂帷帽,幫百里捻戴在了頭頂之上,帷帽邊沿的白紗,隨著西風飄蕩,沒有很好的遮住百里捻的面容,倒顯得若隱若現,仙氣縹緲。
&ldo;你回來了。&rdo;百里捻淡淡道。
&ldo;回主上,回來了。&rdo;
莫湮站在百里捻的身後,他剛剛從西昭國回來,這羌晥國的獵場偏南邊,而從羌晥國王宮之南,便是西昭國。
這片獵場,靠著西昭國。
&ldo;聽聞西昭少主年少英才,可曾有幸見過西昭少主?&rdo;百里捻問道。
&ldo;回主上,確實見過西昭少主,少主監國,本該年少氣盛,卻甚是老成,西昭國雖然不如六年之前的盛事,可是在少主的管理之下,舉國上下同心同德,國富民安,少主年少卻已有君王之氣。&rdo;
&ldo;年少之主,有君王之氣。&rdo;
百里捻喃喃地念著這兩句,彷彿想起那年他剛剛登基,年少氣盛,在王叔的輔佐之下,才坐得住王位,他或許沒有君王之氣吧。
&ldo;主上?&rdo;莫湮見百里捻神情有異,還以為他身體不適,往前一步,眼神十分擔憂。
&ldo;我沒事,你不用擔心。&rdo;
百里捻抬眸遙望著遼闊的獵場,羌晥國處於北晏南明之西,由一座蒼玉山隔開,蒼月山脈連綿數千里,橫跨三國境內。
蒼玉山東邊,一部分靠著北晏國,一部分靠著南明國,而西邊則全是羌晥國的境內,蒼玉山最南邊平緩之地,山脈遮不住的地方,則是西昭國境內。羌晥國和西昭國的邊境,正好的蒼玉山邊。
羌晥國,之東是蒼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