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很多方式,明裡暗裡的表達自己的心意,卻得不到一丁點回應,他甚至一度以為楊硯是個“鋼鐵直男”,直到他厚著臉皮鑽進楊硯的被窩裡……
想著那時的事,望舒白皙細膩的臉頰漫上一抹薄紅。
楊硯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來,“冰箱裡有水果,你先吃點,飯還得一會。”
“好——”
夏季最平凡普通不過的一個夜晚,空調冒著涼絲絲的風,暖色燈光撒遍客廳裡的每一個角落,電視裡播放著八點檔的狗血劇,旺旺趴在落地窗旁的地攤上搖著尾巴玩會發出聲音的小球,廚房的砂鍋裡傳來咕嘟咕嘟的聲音,空氣中流淌著濃郁的番茄牛腩湯味,望舒盤腿坐在沙發上,懷裡抱著半個甜甜的西瓜,他握著勺子,將西瓜中間那一塊挖出一半,大口塞進嘴巴里,隨即心滿意足的眯起了眼睛。
從他身後路過的楊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圓圓滾滾的後腦勺,“別蹭衣服上。”
“好。”望舒答應的很乖巧,他扭過頭看楊硯,“你在做什麼?”
“掃地。”楊硯的聲音有些低沉,聽上去情緒並不是很好。
不過望舒現在就像泡在蜜罐子裡一樣,根本聽不出來他這句話和上句話有什麼區別,“地挺乾淨的。”
確實沒有什麼很明顯的髒東西,楊硯掃的,是狗毛,和望舒的頭髮。
或許是被劇本折磨的,望舒掉了很多的頭髮。
楊硯想著,明天早上要煮點黑芝麻糊,他要保護好望舒的頭髮。
雖然他不嫌棄望舒禿頂,但望舒自己一定會很傷心。
掃完地,飯菜也好了,望舒自動自覺的把剩下的西瓜放進冰箱裡去盛飯。
米飯也是楊硯剛拎過來的五常大米,又香又軟又甜,開啟電飯煲的蓋子,滿屋飄香。
望舒剛剛其實不太餓,現在真的餓了。
楊硯也餓了,他還是中午吃的飯,兩個人面對面坐著,一句話也不說,一個比一個吃的香,也就一會的功夫,桌上的菜成了殘羹,鍋裡的米也一掃而空。
吃飽了就想睡覺。
望舒靠在椅子上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讓正想問他到底要說什麼的楊硯看著他眼底的一片青黑,把問題又收了回去。
“我收拾,你去睡吧。”
哎?他都不好奇我要說什麼了嗎?
望舒抿唇,左側臉頰鼓起一小塊肉,似乎在糾結什麼。
楊硯坐在對面等著他,發言。
“楊硯,你困不困?”
“有些。”楊硯今天十二點鐘殺青,著急趕飛機,在飛機上又一直惦記著望舒,一刻都沒睡。
“那就,在我家睡吧,明天早上你叫我起床,我和你一起晨練。”
望舒胡說八道的,他不可能去晨練,他就是想讓楊硯睡在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