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小時候什麼興趣班都沒上過,唯一的愛好就是看動畫片和漫畫書。”
這麼一說,除了望舒和楊硯,每個人小時候都上過興趣班,令人震驚的是,劉帛晨居然學過畫畫。
“劉伯伯,你興趣班怎麼上的?”
劉帛晨感到羞愧,“那會我爸媽給報了好多興趣班,實行廣撒網戰略計劃,我學過畫畫,拉丁舞,鋼琴,口才,書法,跆拳道,最後只有口才和書法堅持下來了。”
望舒點頭,“難怪你現在的職業是主持人。”
一旁的田藝猛地一拍手,“要這麼說,我從小就喜歡唱歌,所以我媽才送我去學的小提琴。”
“唱歌和小提琴有什麼關係啊?”
“這你就不懂了,那叫打小就出眾的音樂素養,我媽就是這麼和人吹的。”
“哈哈哈哈。”劉帛晨笑過之後,看了一眼楊硯。
作為從業多年的主持人,他心裡自有那麼一套流程,“楊硯今天這畫畫真是驚到我了,一點也不像沒學過畫畫的。”
路輝和楊硯有過合作,對他多有了解,忍不住為他道不平,“楊硯要是生在你家,你那點興趣班他現在都能精通,腦子是真聰明!”
路輝能如此仗義,也是因為拍攝《西藏的人民》時那場小吃車意外起火,要不是有楊硯,他現在不一定什麼樣呢。
劉帛晨抿了口酒,用這麼幾秒鐘的時間打了個草稿,“是啊,其實當年楊硯那件事我是非常清楚的,他根本就沒有要欺騙誰的意思,就是不太愛說話而已,我記得那會,聽一個業內的朋友說,在採訪楊硯的時候,他也說過自己沒出道之前的事,可他那時候正火,就算說了,公眾也不會知道……再說,出身這件事,又不是誰能決定的,楊硯那會應該挺難受的吧。”
劉帛晨說謊了,根本就沒有那個所謂的業內朋友,可當時楊硯正火,採訪過他的人不計其數,也不會有人推翻他的謊言。
他的話可以說極為高深,一面幫著楊硯訴苦,一面幫著楊硯虐粉。
當然,他和楊硯沒什麼交情,也只是為自己而已。
時隔多年,再次有人在鏡頭前提起這個話題,楊硯心中平靜極了,他眼睫微垂,看著桌上的酒杯,輕聲說道,“那個時候應該挺難受的,年紀小,又沒什麼經歷,就覺得自己也沒做錯什麼,還有點委屈……不過現在想明白了。”
劉帛晨笑著舉杯,“對不起你了豔豔,突如其來的扎心。”
“哈哈,不扎心。”
望舒始終都沒有說話,他很清楚自己什麼時候該安靜。
聊完了一些略有傷感的話題,天也黑了下去,院裡掛上了昏黃的燈,海風也有點冷了,楊硯起身,進屋給他們拿了外套。
而這個時候,喝高了酒的路輝講起了鬼故事。
一個關於老宅的鬼故事。
“女大學生暑假打工,照顧一個獨守老宅的老太太,老太太穿著一身灰布麻衣,頭頂包著黑巾,眼睛發灰……聽老太太的女兒說,她早些年瞎了眼睛……”
鬼故事本身,並不嚇人,偏偏路輝太過聲情並茂,每講到精彩的地方總要猛地來一嗓子,把桌上的四人外加沉浸在故事裡的導演組都嚇的一哆嗦。
都怪這氣氛,太適合講鬼故事了。
“女大學生心中納悶,為什麼半夜裡,老太太那屋總有貓叫的聲音,她想啊想,怎麼也睡不著,正趕上半夜,老太太上茅房,她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趁著老太太上茅房的功夫,偷偷溜進了主臥,她開了燈,房間裡和白天沒什麼兩樣,沒有貓,更沒有什麼叫聲,正當女大學生打算回自己屋的時候,老太太回來了!”
這劇情一點不精彩,望舒就怕他這冷不丁一下,他下意識的把凳子往楊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