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驚詫萬分地盯著那紫衣少年,蕭似雨?
她在腦海裡思忖著這個名字,搜尋半天,一無所獲,只是茫然無措地搖了搖頭。
她,全然把他給忘記了。
蕭似雨唉嘆一聲。
“你是真的忘了我嗎?什麼都不記得了?怎麼會搞成這樣?”蕭似雨唉唉嘆息著。
阿萱看著他倆個談心一般全不把她放在眼裡,又氣又怒,但自持根本不是那姓蕭的對手。她是個機警的,想了想,將手中長劍一收,瞪了那阿七一眼,“你不該回來!不想死的,就快滾!有多遠滾多遠!”說罷,拎著長劍,穿樹而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阿七握著手中斷了的髮簪,神色茫然。
夜色清冷。
“阿七,你跟我走,那死女人說得沒錯,這裡已經不安全了。快走!”蕭似雨拉著她的手臂,不由分說地一縱而起,掠過院牆,像兩片花葉,飄然而逝。
牆外停靠著一輛極豪華的馬車,車伕老莫遍身綾羅。
“少爺!”見他家少爺帶著個一臉驚惶的姑娘出來,那車伕見怪不怪地低眉垂目,喚了聲少爺,再不說什麼。等著他家少爺將人家姑娘扶進馬車,他才悠悠地打馬而行。
“少爺,咱回家麼?”車伕揚著馬鞭問道。
“去城西小築。”蕭似雨悶聲道。
他望著眼前臉色慘白的女孩,想了想,叫道:“繞城一圈,快些走!!”
“是!”車伕不知他家少爺打的什麼主意,不敢多問,便將馬車溜溜地趕出去。
蕭似雨雖紈絝,卻是極機敏的。帶著別人家的丫頭跑路,這種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傅家的人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車伕趕著馬車,繞著偌大的九州城轉了一圈兒。
蕭似雨掀簾望了一眼車窗外,便喊他停車。然後牽著那姑娘的手下了車。
“少爺,你不回家了?”車伕老莫問道。
“我被人追殺,先躲兩天再說。你回家去,老爺子若問起,啥也別說,就說,你什麼也不知道,免得他老人家擔心。”蕭似雨溫言道。
老莫又是心疼又是感動,沒想到他這二八不著調的少爺居然也知道心疼起他家老子來。
“好好,老奴這就回去,少爺,您保重啊!”老莫上了車,末了還是擔心得要命,少爺被人追殺,也就前不久的事,方家的小姐氣勢洶洶地殺來,但那是為情債,這要是情債也不太礙事,且死不了人的。除了情債,他還能惹什麼人啊?
老莫暗自將一顆心放寬,駕的一聲,將那馬車趕了出去。
這裡離城西別院不遠,蕭似雨拉著阿七,沿著街道快步而行。
“去哪兒?”阿七焦急地比劃著。
“去我家別院,放心,他們找不來的,你好好休息,什麼也不要想。”
憫國公府的別院,城西的清涼別院。
憫國公夏季用來消暑的別院。院裡的葡萄架已經枯萎,滿院蕭瑟。院裡只有幾個小丫頭看管,一個應門的護院。
院子裡的小丫頭看到蕭似雨一個個明媚鮮妍地湧了上來,“少爺,少爺,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