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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的心思,姐姐知道了。”
楊隱之今日沒有走,直接留了下來。慕容定回來之後,還和楊隱之比試了幾場拳腳,兩人在院子裡頭你來我往,交手好幾個回合。在這個融雪的冷天裡,生生的出了一身的汗,站在院子裡頭,都能看到兩個人頭頂霧氣騰騰。
慕容定從親兵手裡抽過擦汗的巾帕,隨意就在額頭上一抹,看向對面氣喘如牛,汗珠直掉的楊隱之,眼裡帶了一絲讚賞,“不錯啊,有那麼兩下子了。”
楊隱之隨意擦了擦汗珠,口裡撥出一團白霧。前陣子下的雪,正在消融,下雪不冷,融雪的時候冷。可他卻半點沒有知覺似得,慕容定那邊直接把身上袍子脫了,露出精壯沒有一絲贅肉的上身來,肌肉線條陽剛而優美,又不顯得過於賁張。寬肩細腰,恰到好處。
楊隱之眼角餘光看到慕容定把自個上半身脫個精光,不由得臉上一紅,下意識道,“姐夫還是把袍子穿上吧,才出大汗不久,身體正虛弱,如果寒邪入體……”
慕容定擺擺手,直接打斷他的話,“是男人就不要羅裡吧嗦的,又不是女人,還寒邪入體。難不成這一身肉都是白練的不成?吹點冷風不會怎麼樣的。”
慕容定說著伸手就來剝楊隱之,楊隱之一時不備,被慕容定給剝的只剩下內袍。清漪出來的時候就見著小弟憋紅了臉,雙手死死抓住衣襟,而慕容定滿臉痞笑,伸手去抓他下襬。
“你們幹甚麼呢?”清漪見到弟弟被欺負,馬上一聲大喝。
那喝聲中氣十足,喝的慕容定身軀一震,回過頭來,瞧見清漪,頓時臉上擠出個笑來,“寧寧怎麼過來了?”
一陣寒風吹來,刮在臉上有些生疼。清漪伸手攏了攏衣襟,走下來,瞧見慕容定打著個赤膊,站在寒風裡頭。還熱氣逼人,站的離他近了點,就能感覺到一股熱浪。清漪瞧著被慕容定拎在手裡的楊隱之。
“這是要做甚麼?”
慕容定順著清漪的目光一看,看到她正在看自己手裡的楊隱之,頓時手一鬆。楊隱之終於得以逃脫魔爪之外。立刻把自己的衣襟攏緊,雙目露出警惕之色盯著慕容定。
“就是和他比試了幾場,渾身上下都是汗,穿著袍子怪不舒服的,乾脆就脫了。我看他包的嚴嚴實實,就伸手給他脫掉,免得袍子黏在身上不舒服。”
清漪一聽,伸手輕輕捶了他一下,“這麼冷的天,還脫衣裳,是怕自己身體太好了?”清漪說著在他背後輕輕推了一把,就把露肉的慕容定給推到屋子那邊去。
“去去去,快進去,待會我叫人送熱水來,你洗一洗。”
“寧寧,送冷水就好。我還用的著熱水?”慕容定回首對清漪一笑。
清漪沒好氣的推他一下,“洗熱水!你年輕這會覺得隨便可以折騰,可是再等幾年,渾身上下都是病痛。到時候你就算想要後悔都來不及了。”
說罷,清漪就把慕容定往裡頭推。把慕容定推進去,她轉頭來看楊隱之,“十二郎也趕緊回房去,待會我叫人給你們送薑湯來!”
楊隱之巴不得趕快走,這麼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被姐姐看著,實在是太不像樣,楊隱之可沒慕容定那麼不要臉皮,趕緊抱住被剝下來的衣服一溜小跑。
等到兩個都洗乾淨換了衣服,喝了熱乎乎的薑茶,清漪才把這兩個拖過來。
“你也真是的,比試也就比試了,好好的還把人給剝了。人出大汗之後,不能馬上脫衣的。你知道不知道?”清漪對著慕容定就是一頓訓斥。
慕容定被清漪這麼一頓訓,有些悻悻的。
“這個沒甚麼,男人不都這樣麼。吹點冷風沒事,要是半點風都吹不得,那才是不像樣。”慕容定說著看向楊隱之,“十二郎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