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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都沒見你有這麼多規矩,還知道避嫌了。”韓氏輕哼一聲,站起身來,“好好好,我陪你一起去。”
清漪站在秋雨中一會,有人過來請她進去。今夜裡不僅下了雨,還起了風。人在風雨裡頭站了一會,就臉頰冰涼。
清漪被人請了進去,走了好會才到慕容諧的書房內。她一進門就見著韓氏也坐在慕容諧身旁。
韓氏聽到清漪的腳步聲,轉過頭來對清漪安撫也似得點了點頭。
慕容諧坐在床上,他正在把玩一把環首刀。韓氏輕咳了兩聲,慕容諧把手裡的刀往旁邊一丟,抬頭看向清漪,開門見山,“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慕容諧征戰沙場二十多年,渾身一股幾乎是天生的肅殺之氣,坐在那裡不怒自威,清漪被他目光看的心頭一緊,她下意識瞥了韓氏一眼。韓氏滿臉含笑,輕輕點了點頭。
“丞相,兒今日收到在鉅鹿公軍中的弟弟書信,說現在鉅鹿公軍中已經有了瘟疫!”清漪一咬牙,全說出來了。
慕容諧眼神一凜,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他眯起了眼,眼光如利劍,直直的刺向清漪,“此言當真?”
“兒一言一語不敢在大丞相面前作偽,前段日子,兒讓人給弟弟送去了一些用得著的藥粉,後來就接到了弟弟的回信。兒不敢有半刻耽擱,前來告訴大丞相。”
慕容諧眉頭皺了起來,直接成了個疙瘩,他目光越發銳利下來,手握成拳,直接就砸在了桌上,狠狠的喘了口氣,“六拔這個混賬小子,這麼大的事竟然隱瞞我!”
從洛陽那邊發過來的那些軍報裡頭,都沒有提到軍中已經有了瘟疫,每封都是說慕容定和夫蒙陀的兩支軍隊已經牽制住前往洛陽的援軍,已經幾乎入無人之境,攻佔了洛陽。誰知道他竟然膽大包天,對自己隱瞞下這麼重要之事!
韓氏伸手拉了一下他,朝清漪那邊努了努嘴。清漪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慕容諧深深吸了口氣,緩了臉色,“好了,這麼晚了,你先回去。”
清漪話已經和慕容諧說了,再留下來也沒有多少必要,她曲了曲膝,退出去了。
外面風雨依然繼續,清漪回到家裡,蘭芝見她臉色蒼白,沒有半點血色,馬上叫人取過厚厚的披風給她披好。到了房裡,換衣拿熱水泡腳,又喝下一碗熱辣辣的薑湯。清漪手腳才覺察到一絲暖意。
“奴婢都說了,這個時候去丞相府上,還不如明日。六娘子為何不聽呢。”蘭芝在一旁,把燻爐給她放到腳邊,好讓她暖一暖,見著清漪半溼的髮鬢心疼的不得了。給她擦拭了好會。
“事出緊急,也顧不上了。”清漪臉色發白,她伸手搓了搓臉頰,才讓自己的的臉色好了些。
瘟疫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大事,更何況還是在軍隊裡,一旦爆發,幾乎是不戰而潰。尤其楊隱之還在那裡,她哪裡能放下心來?
清漪夜裡吹了這麼一場冷風,又有心事,喝下去的薑湯暖了身體,但 過錯
慕容定身體僵住, 他整個人都覆在她身上,卻起不來,下不去, 懸在那裡不上不下的,難受的要命。清漪兩條胳膊掛在他脖子上,看似軟綿綿的, 但她要是真生氣來, 那兩條手臂就要掐他脖子了。
“胡說八道個甚麼?”慕容定不敢看她,眼睛都瞥到一旁去,“別想多了。”
“還說我沒想多,”清漪揪住他就不放,“那你是怎麼了, 難道是外面受傷不舉了嗎, 你要是真不舉了, 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慕容定額角爆出段青筋出來,男人最是聽不得人說自己不舉,這可是關係到根本尊嚴的重大之事。他低下頭對清漪笑的直呲牙, “寧寧, 你還真這麼說?”
清漪媚眼如絲,腿直接勾在他的腰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