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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隱之額角馬上爆出一段青筋來,他狠狠吸了口氣,才讓胸腔裡的怒火和憤懣壓了下去。
“將軍不必用激將之法,上黨自古是兵家必爭之地,不管是內亂還是外患,上黨不可能置身事外。何況當地豪族也早就沒有了百年前的威風,軟硬皆施,恩威並重,他們也不是自視甚高的人,知道如何該做,如何不該做。”
慕容定看向楊隱之的目光頓時有些深沉了起來,打量的眼神裡多了幾分認真的探究。他仔仔細細將楊隱之看了一回。慕容定繃緊了的嘴角終於露出一絲笑來,“好,算是我沒有看走眼。”
楊隱之從中軍大帳裡頭出來,下意識的想要扶住腰間的刀,結果蹭的刀鞘上一抹水光,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掌心已經滿是汗水。
他深深吸了口氣,平復下自己的心情。心中的緊張漸漸退去,緊接著洶湧而來的是令他顫抖興奮的激動。
段秀已死,但是他的兒子還在,只要段秀還有一個子嗣在世上,那麼他就有人可以報復。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豈可因為段秀已死了,就放置在一旁?
他死了就報復在他兒子身上,如果兒子死了,那麼還有孫子,如果連孫子都沒有了,他還有那麼多的侄子。
段氏還在,他豈可鬆懈。
作者有話要說: 慕容大尾巴狼嘚瑟的搖著尾巴:嗯嗯嗯~~~~兔幾好可愛~~~
弟弟:哎喲我去,這狼是不是要問我姐前任的事,要是不行,我就賣了前任算了。
未婚夫:→_→
酒席
清漪在營帳裡好好睡了一覺,她從傍晚一直睡到了大天亮。這些日子來在路上積攢下的疲勞在睡夢中一掃而空。她伸了伸手, 手臂伸展出去, 掌心推到身邊的位置,空空如也, 清漪下意識轉頭過去一看,發現身邊的鋪位除了揉成一團的被子之外, 不見慕容定的人影。
帳門外傳來了一陣馬鳴。清漪馬上起來穿衣,才將外袍穿好, 外面就響起一陣人聲, 緊接著,就有人闖了進來。
清漪嚇了一跳, 手掩住衣襟, 回頭就要呵斥。結果見著個清清秀秀的少年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 他見到清漪頓時面上露出歡喜來, “六娘子!”聲音細嫩軟綿,這根本不是個少年, 而是個女子。
清漪見著蘭芝一身少年的打扮,認出她來也吃了一驚,“蘭芝你怎麼來了?”
“是郎主讓奴婢過來的,上個月的事。”蘭芝答道。她見清漪腰帶還沒紮好, 馬上過來手腳麻利的給清漪弄好。
上個月?清漪好好的想了想,上個月她好像還在元穆那裡,怎麼慕容定就想著把蘭芝弄過來了?
收拾好身上之後,蘭芝扶著清漪坐好, 然後就去外面叫人提熱水進來。外頭有小兵守著,需要什麼直接叫他們去拿,過了會蘭芝將絞好的熱氣騰騰的帕子送到清漪面前。
潔面洗漱之後,很快端來了朝食,清漪吃的多了,幾乎將面前碗碟裡頭的食物全部一掃而光。
蘭芝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清漪以前用膳都是淺嘗輒止,一口都不會多吃,這會怎麼……
“你也多吃點,路上甚麼都顧不上,忙起來別說吃上一口熱的,就是想喝個熱水都難。”清漪見蘭芝還傻呆呆的站在那裡,招手叫她過來,遞給她一塊熱乎乎的髓餅。
主僕兩人吃飽喝足,外頭的馬聲越來越響亮,馬鳴咴咴,似乎馬蹄踏在地上聲響都能透過那厚厚的牛皮帳子透進來。
“要出發了。”清漪聽著外頭的動靜,突然說道。
蘭芝有些惴惴的看著清漪,過了好會她才猶豫著開口,“六娘子,那會劫持您的人到底是誰啊?那次可真的把奴婢給嚇壞了。”
清漪猶豫了下,她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