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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定被母親還有妻子看的心裡發虛,他伸手摸摸鼻子,眉梢揚了揚,“也沒有甚麼事,不過是我把豫州刺史那個傢伙給殺了。當著眾人的面,砍了。”慕容定說著抬起手來,輕輕做了個刀起手落的姿勢。
清漪頓時覺得脖子上一片冰涼,捂住了脖頸,“怎麼把人給砍了?”
慕容定滿臉無辜,攤開手來,“這可怪不得我!我當年在壽春的時候,就和這個勞什子的刺史合不來,還別說他向朝廷參了我一本。給大丞相現成的理由把我丟在一旁了。”
“我帶兵路過豫州的時候,這賀望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讀書讀傻了,跳出來說我是反賊,要我交出兵權,不然就將我斬於馬下。”慕容定說起這話的時候,笑了笑,似乎又想起了當時叫他嘀笑皆非的場面。
“我當時就樂了,阿孃和寧寧不知道,這傢伙還真的站在我面前,我和這個傻子有甚麼話好說的。正好我還欠只儆猴的雞,當著他那屬官的面,直接一刀砍了他的腦袋。事後我叫人把他的頭還有那些屬官送回豫州城裡頭去,放話說我慕容定就在這裡,要是有誰想要為他報仇,儘快衝我來。”
慕容定說完,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
清漪聽他說的毫不在意,“那日後呢,沒有來人給他報仇?”
“哪裡啊,連他的兒子都沒來一個。他白白和女人生那麼多兒子了,一個兩個都是窩囊廢。出事的時候,沒有一個能抵用。”
韓氏聽得直蹙眉頭,過了好會,緊皺的眉頭鬆開,“也罷,這刺史也不敢在這個時候來找你的晦氣。”
清漪抿了抿唇,沒有說什麼,慕容定在一旁看見,眉頭輕蹙。口才張開,外頭急忙跑進來一個家僕,額頭鬢角上一層冰渣子,“郎主,大將軍那邊派人來請夫人過去。派來的馬車都已經到門前了。”
慕容諧在人前掩飾的還算不錯,不過到了晚上就原型並露,忍受不了相思之苦,要來接韓氏過去相會了。
軍中沒有女人,慕容諧也不是那等隨便女人都能上,完全不講究的人。慕容定自然知道這位阿叔現在如何的迫不及待,他立刻就拉長了一張臉,瞥向韓氏。
韓氏面露□□,她眼裡的盈盈笑意已經遮擋不住了。她站起身來,“你告訴來人,說我梳妝一下就和他走。”
說罷,她款款行去,留下一道別致的背影。
慕容定揮退家僕之後,自己胡亂拿了一張餅,捲成一團塞到嘴裡去。咬了兩口,慕容定看向母親的方向,狠狠從鼻子裡頭,喘出兩道氣來,站起身跟了上去。走之前還不忘讓清漪先回去,“我先送阿孃上車,你回房去。過會兒我再來。”
清漪點點頭,見著慕容定加快腳步,腳下生風似得,跟過去了。
“他心裡不喜歡阿家和將軍在一塊,還是怕阿家有危險,要跟去呢。”清漪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和蘭芝感嘆。
“畢竟是親生母子,而且還是年輕寡母帶大的孩子,只要不傷天害理,做兒子的怎麼可能真的把老母給丟到一旁不管?”
“奴婢看,郎主這裡還算不錯了,至少也沒有那麼多的妯娌,阿家也好。至少夫人和將軍如何,也不會想著折騰六娘子了。奴婢以前可聽說過不少阿家把媳婦給折磨的不成人形,最後還是家翁看不過去,主持和離,讓媳婦逃脫一劫的。”蘭芝說著,越發覺得慕容定這裡很好。
沒有難纏的婆母,妯娌之間也不必費心來往。簡直不能再好了。
正說著,慕容定從外頭走進來,他濃眉上還掛著雪花。
“回來了?”清漪站起來迎接上去,給他取下頭上的圓頂帽,雪花被屋子內的熱氣一烘,成了水珠掛在眉毛上。他身上的皮裘也凝有水珠,慕容定藉著燈光看著她替自己忙碌著,心底下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