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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手掌一鬆,元績整個就如同一灘爛泥掉在地上。
慕容定懶得再看元績一眼,隨意的把雙手擦了擦,大步走出太極殿。宮室一直都在修造,到了這會已經頗具氣勢。
慕容定往下看,巍峨的宮城依然不能撫平他心頭的煩躁。
慕容定大步向宮門外走去,宮廷裡頭已經清場了。他之前就有約束,入長安城之後,出去捕抓有罪宗室還有皇帝之外,其他的事一概不準做。要是有人違反,一律軍法處置。
這會宮裡人心惶惶,但是沒有亂到不可開交的地步。
過了一會,李濤等人快步走來,“將軍,慕容延和賀拔盛並不在長安。”
慕容定眉頭一皺,“不在?”
“是,不過屬下找到了他們的家眷。他們的家眷還有子女都還在長安裡。”
慕容定聽後冷笑,“看來這兩個是逃了。”
“賀拔盛之妻身邊的貼身侍女說,楊氏知道賀拔盛和慕容延密謀之事。”李濤繼續說道。
“下大獄。”慕容定沒有半點猶豫,“不管用甚麼辦法,都要從她嘴裡掏出東西來。”
“是。”李濤應命而去。
慕容定深深吸了口氣。
他出了宮,就去天牢裡頭親自把慕容弘給接出來。慕容弘被元績卸職之後,率領手下的親兵和家丁和朝廷作戰,最後不敵被抓。元績把他丟到天牢裡頭,一直關到現在。
慕容弘見到慕容定,眼淚縱橫,“六藏,你終於來了!”
慕容定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我來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敢騎在我們的頭上為非作歹了。”
兩人出來,慕容定親自把慕容弘安置下來,又叫人請了醫官給他看病。不多時有人來報,說楊隱之也找到了。
楊隱之在長安那幾日的混戰中受了傷,後來又被朝廷抓捕,被元明月給藏在自己府裡。元明月是宗室,藏的又隱秘,竟然沒有被搜出來。
慕容定馬不停蹄去看這位小舅子。楊隱之傷的挺重,傷口在肩胛上,一道長長的刀口。要不是元明月把他藏起來養傷,恐怕這會一條小命都保不住。
慕容定見著幾乎去了半條命的楊隱之,清漪失蹤的訊息到了嘴邊到底還沒說出去。
幾日之後,有人把楊清湄的口供送到了慕容定面前。賀拔盛不待見她,但是有些事兒還要透過她去打聽,所以清湄還真的知道些東西。慕容定下的命令,下頭幾個人誰敢不從?酷刑恨不得全給清湄用個遍。
清湄並不是什麼寧可流血也不出賣夫君的女子,把手指給夾過一回之後,就鬼哭狼嚎的什麼都說了。
慕容定看到上面說慕容延和賀拔盛狼狽為奸,在秦嶺的那處別莊上商量要奪回丞相之位。私下令人四處弄來兵器藏在長安各處,另外還找上了潁川王,聯合其他早已經對慕容定不滿的鮮卑貴族還有宗室,一同發難。
慕容定看了一遍,目光定定落到潁川王這三字上,手指猛地收緊,薄薄的紙張頃刻間被他揉成了一張廢紙。
“那個侍女說,楊氏本身也犯事。”李濤略帶猶豫。那個侍女因為是楊氏的貼身侍女,所以知道不少事。甚至還捅出這楊氏的陰私,事關清漪,這說,感覺有些傷及楊家臉面。不說,未免有知情不報之嫌。
慕容定盯著面前的紙團,手掌鬆開,爛了的紙,落在地上。
“她能幹淨的話,那就奇怪了。”
李濤附耳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慕容定看向李濤,眉頭嫌惡的皺起,“這女人要是當年死了,就沒這麼多的事!誰家女兒還把自己姐妹害死的?!”
“把這事告訴中書舍人,叫他們派個人去大牢裡頭!”
慕容定說完,轉身就往外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