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轉身走出了小區,小區對邊有一家飲品店。她剛坐下沒兩分鐘,點了杯東西,就接到時老爺子的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來。時琦扯了個藉口,時老爺子也沒再說別的。
時老爺子這廂掛了電話,於前志殷切地看著時老爺子:“爸,琦丫頭怎麼說?”
即使於前志和時嫻雲離了婚這麼多年,他待時老爺子還跟以前一樣。或者說,待時老爺子比以前更尊重更上心了。怎麼說,他這裡做錯事了,時嫻雲也因病去世了,他不多光照點誰還能光照點,時老爺子就生了時嫻雲這一閨女。而面對著時老爺子,於前志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歉疚的,歉疚之外還有感激。
當初和時嫻雲結婚時,在時老爺子跟前,什麼承諾啊保證的話沒少說。到最後,離了婚,時老爺子也沒說過他一句重話。
而時老爺子不想和於前志搞的太僵,有他的考量。一來是他對這事兒也看得通透,人性難捉摸。二來,還是為了時琦,他這個老頭子也沒幾年活頭了,往後這孫女要是有什麼事,也有個人好照顧。
時老爺子也知道自個孫女的心思,笑了笑:“這丫頭說碰上了她的大學同學,被人拉去坐了會兒,一時半會看是趕不回來了。”
於前志是什麼人吶,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也知道時老爺子給他找臺階下,便說:“這樣啊,那等她回b市,我再找個時間跟她談談。”
於前志陪著時老爺子坐了會兒,又問了些老爺子的身體情況,聊了會子的閒話,便走了。
時琦坐在飲品店的窗子那頭的位置,正對著小區大門,見剛才在樓下看到的那輛黑色轎車開了出來,這才走出飲品店。
於前志前腳剛走,時琦後腳就回來了。
時老爺子抬手點了點時琦,不無無奈:“你啊你。“
時琦不當回事,彎著腰看了眼地上擺著禮品,不鹹不淡道:“這於書記出手可夠闊綽的,外公,你說他這東西乾不乾淨啊?“
時老爺子把臉一板:“別瞎說。“
時琦撇撇嘴:“外公,我們明兒吃什麼啊?”
明天就是除夕,今早時琦起來的時候,就陪著老爺子在附近的菜市場買了食材。這小地方,畢竟明天就是除夕,大夥都要過年,不營業。
今早兩人買了不少食材,時老爺子也心疼這孫女,想著乘著過年多做幾道她愛吃的菜。
自從時嫻雲走了後,這幾年過年都是祖孫兩一起過得,跟別人一大家子熱熱鬧鬧的氣氛沒法比,到底還是少了幾分人氣兒。
隔天,時琦一早就起來,洗簌完出了臥室。祖孫兩吃完湯圓,時老爺子還是給時琦包個紅包。別家的小孩一到十八歲基本就不收紅包了。時老爺子這麼些年,還是一直給時琦包紅包,說圖個吉利。
時琦也給時老爺子偷偷準備了個,時老爺子捏著這紅包紙,似有感嘆道:“沒想到,還可以收到孫女給的紅包。”
外頭有鞭炮聲,時琦和時老爺子將前天買來的對聯福字剪紙給貼上。到了下午兩三點,祖孫兩就將昨兒買的放在冰箱裡的食物,拿出來收拾。
時老爺子主勺,時琦打下手。
祖孫兩,邊說邊聊,映襯著外頭噼裡啪啦的鞭炮聲,也算是有幾分年味。
時琦洗著菜葉子,心想是不是等會要給周慕深去個電話,畢竟這大過年。
等到四五點,時琦和時老爺吃完年夜飯,祖孫兩人穿上外套,出門溜達去。小區裡過年了,為了圖個氣氛,外頭掛了燈籠,大紅色的中國結,張燈結綵的,倒是很有普天同慶的感覺。
晚上,小區裡有聯歡會活動,都是小區裡的業主聯合組織,大小以及各家的小娃子表演。臺子都搭起來,音響裡放著拜年歌兒,倒是熱鬧。
小的時候往往盼著過年,那時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