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前志輕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不待見我,可有些話,我這做父親的還是得提點你幾句。“
時琦杵在一旁,半聲不吭。
於前志見她這態度,心裡又是一聲長嘆,他試探:“聽說你和慕深打算半年後再辦婚禮?”
見時琦依舊不給個反應,於前志只好輕咳幾聲,兀自說下去:“要我說,這婚禮還得抓緊辦,你一個女孩子家結婚就領個證,不辦婚禮成什麼樣?這對你也有影響,名不正言不順的。好生讓人以為慕深不看重你。慕深這個人,我倒挺中意的,他也去看過我,聽他的意思,若你想現在辦則辦。”
時琦倒沒想到周慕深去見過於前志,她冷嘲熱諷:“這事就不勞於書記操心了,只是當初您於大書記自個還不是跟我媽扯了證辦了婚禮。最後還不是拋棄糟糠之妻,說實話,您這上樑都不正了,怎麼還有臉來過問我的事兒?”
“啪。”
迅疾的掌風落下,時琦被打得偏過了頭。
時琦這一番話算是戳中了於前志的面門,怎麼多年過去了,這事在於前志心裡也是個疙瘩。如今時琦這話講得又狠又刻薄,沒半分給他這做父親的留顏面。
於前志怒火攻心,一時失了手。
等緩過神來,又後悔不已,原本來找她,就是要調和父女之間的矛盾,兩人好好吃一頓飯。於前志看了看還停在半空中的手,緩慢僵硬的收回手。
心裡也懊惱,想挽回,卻又苦於拉不下面子。
時琦低眸輕笑一聲,將散落在頰側的髮絲順到耳邊,復又仰起臉來,她眼眶紅通通兒:“你能不能行行好,別來噁心我。”
時琦出了會議室,一路低著頭,匆匆往樓梯口去。
左半邊兩頰麻麻的疼,於前志想必是被她說中了痛處,才下了重手。
時琦閃進了樓梯口,將門關上,背靠著門板,抬手伸進白大褂口袋,想找煙,摸了一圈兒沒找到半根。
她低嘆一口氣,蹲下身,抬手碰了碰左臉頰,疼的咧了咧嘴。
餘光瞥見一抹白色衣角,順著衣角往上,徐崇靠著窗臺抽菸。
時琦一怔,掩耳盜鈴地撩了撩髮絲。
徐崇掐了煙,要走開。
時琦叫住他:“能給根菸嗎?”
徐崇低眉看她一眼,從口袋裡摸出了支菸和打火機遞給她。
時琦道了聲謝,點上火,將打火機還給他。
徐崇也沒再說什麼,徑直離開。
時琦抽了一口,忽地腦海裡跑出那晚周慕深說的話,她滯了一瞬,旋即將菸頭在地上捻滅。
蹲了許久,平復了情緒。
時琦才從樓梯口出來,曾倩見著她,抬手指了指她:“臉怎麼了?”
時琦含糊其辭,頂著這半張五指印的臉,任是誰見了都要問兩句。
所幸周慕深出差並未回來,時琦下班的路上接到周老夫人的電話,讓她到老宅吃晚飯。頂著這一張臉,時琦自然不敢去,支支吾吾扯了個小謊。
回到毓園的住處,時琦打了盆熱水,拿了新毛巾泡在熱水,然後再擰乾,拿熱毛巾敷臉,敷了半個小時,仍是沒有絲毫消腫的成效。
左半邊臉被熱氣捂的更紅了,整的一個陰陽臉。
她扔了毛巾,躺在床上,拿著手機翻了會八卦,迷迷糊糊正要睡著之際,卻聽到客廳裡傳來開門的聲音。
時琦直覺是周慕深回來了,她將手機擱在枕頭邊上,拽了拽被子遮住半邊臉,下意識不想讓他看見自己這副糟糕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入v啦,希望姑娘們支援一下哈,渣作者第一次順v,這文我的目標是寫到17萬字(也不知道能不能到這個字數~哭),所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