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半溼不幹的披在肩頭,他在床沿坐下:“過來,別坐在窗戶邊上。”
時琦抬腳走去,見他手背上的紗布被水打溼了些許,問:“我給你換個新的紗布?“
周慕深看了眼:“不礙事。”
他話音剛落, 頭頂燈光一閃,忽地屋裡就暗了下來。
“沒電了?”
“嗯。”
周慕深拉她在床上,坐下。
時琦感覺他的手, 按住自己的肩頭,繼而,有手指摸上她的唇角。
時琦微動了動,他輕聲勸哄:“乖,我手背還有傷。”
她似被捏住軟肋, 順從不動,緊接著他的唇瓣覆上她的。
外頭狂風呼嘯, 屋裡是兩人交融的呼吸。
周慕深的手按到她的後腦勺, 半溼不幹的髮絲黏溼一手。
脊背觸到柔軟的床上,鼻息間是被單幹淨的清新味, 肩帶被扯落,輕柔的吻,落到耳後,鎖骨,胸口......
時琦身上的裙子剝落在地,這才後知後覺想起一事兒。
周慕深的手指摸到那片薄薄的布料上,就聽她低聲嘟噥:“我今天不太方便。”
周慕深愣了一瞬,繼而指腹的觸覺提醒他,她這話裡的不方便是什麼意思。
黑暗裡,兩人身體緊貼,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
周慕深溫熱的氣息噴拂在她頸子上,良久他若有若無地嘆了一口氣,啞聲道:“可真夠折騰人的。”
他翻身下去,撿取地上的睡裙,遞給她。
窸窸窣窣的布料聲。
時琦穿好睡裙,又重新拿被子裹著自己。
周慕深背倚著床頭,去床櫃摸煙盒。
時琦抿著嘴角,想起他手背的傷,問:“怎麼傷著的?”
原本他們的車開出去一陣,然而卻沒想那山上的屋裡還住著一位老人。
周慕深在救老人家途中,手背被滾落的碎石砸傷,好在傷口不深。
時琦默不作聲,想起先前那會的擔憂,現在想起也是一陣後怕。
周慕深將煙掐滅在菸灰缸裡,也躺了下來。
想起診所那會,她一雙眼眸,水光盈盈,卻執拗地瞪著他,咬牙切齒罵他。
說實話,還真沒人敢這樣。
第二天,倒是個大晴天,昨夜的狂風暴雨,好似一場夢,了無蹤跡。
時琦卷著被子,睡得熟。
周慕深站在床尾,換襯衣。
外頭有人拍門,床上的人哼哼唧唧翻了個身,將被子矇住腦袋,繼續睡。
周慕深搖頭笑笑,去開門。
門外的同事,看到突然出現的男人,怔愣片刻,這才遲疑問:“時琦,在嗎?”
周慕深手握著金屬門把:“還在睡。”
女同事小童道:“哦,那我等會過來找她。”
門被合上。
時琦被這說話聲吵醒。
她睜開眼,就瞧見周慕深正好關上門,她柔聲問:“誰呀?”
周慕深輕描淡寫:“你的同事。”
時琦一骨碌爬起來:“你去開門了?”
周慕深在床沿坐下,挑挑眉:“不然呢?”
她懊惱地皺著眉頭,擱在床櫃上手機嗡的響起了。
小童發來的微信。
“啊啊啊,周司長怎麼在你房裡?”
“哼哼,快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麼姦情?”
時琦握著手機,哭笑不得。
下午的義診活動,自然不免一番拐彎抹角的打探,小童在一旁添油加醋。
時琦只好如實招了她和周慕深之間的關係。
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