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州擱下茶杯,像個和藹的長輩,態度依舊溫和:“之謹,對你這個人,我是沒什麼意見。只是堯青那丫頭性子野,我怕她只是一時小打小鬧。我的女兒,我瞭解,她嬌氣,恐怕嫁進你們家,也處理不來那些事,況且易榮能接受堯青嗎?這一點也是需要考慮。”
喬之謹道:“伯父,如果你是顧忌易榮這點兒,您不必擔心。”
周澤州搖搖手,一針見血:“那你的職業,你又是否能保證將來堯青能夠忍受得了?兩三個月見一次面?“
喬之謹微微擰眉,顯然自己的這個職業是個阻礙。
周澤州掀眸打量喬之謹一眼,緊接著道:“你不要誤解伯父,我沒想要干涉你的職業的意思,都是為國家做事的人。只是你們現在還年輕,我們這些老人的話,你可能也覺得不中聽,但往後就清楚了。所以結婚這事兒再緩緩,等你兩感情穩定了,再談?”
喬之謹倒沒想到周澤州是這樣的反應,在來周家拜訪之前,喬之謹也想過可能周澤州連門都不會讓他進,倒是沒想倒事情比想象中容易。
周澤州倒是看穿喬之謹的心思,他起身,抬手拍拍他的肩膀,笑問:“怎麼,你以為伯父不答應,你這人,伯父是看重的。”
周澤州這話,算是表明了態度。
等喬之謹從書房出來,周堯青立時湊上前。
周澤州是瞭解自己的女兒的,調侃道:“怎麼著,一直在這兒守著?還拍你爹吃了他?”
周堯青訕訕的,覷了眼喬之謹。他神情平常,並無絲毫波瀾,這才放下心。她挽著周澤州的胳膊,撒嬌:“哪有,快要開飯,媽讓我來看看你們聊好了沒?”
周澤州回頭,叮囑喬之謹:“之謹,留下來吃完午飯,順便嚐嚐你何伯母的廚藝。”
車裡,副駕駛車門一關上。
周堯青忙不迭問:“我爸說了什麼?”
喬之謹抬手揉了揉眉峰:“結婚這事兒咱們得緩緩,除此之外,伯父倒是沒有別的意見。”
周堯青微微嘟著嘴:“這樣啊,那沒事。我到時候再跟他說說,興許就成了,你別擔心哈。”
喬之謹失笑,將她的手捏在掌心裡握了握,眼睛裡蘊著淺淺笑意:“就這麼想嫁給我?”
周堯青也不害臊,大大咧咧道:“可想死了。”
喬之謹嘴角愉悅地勾了下:“明天接你去看老太太。”
“啊,喬伯母都知道了?”
喬之謹挑眉:“我都上這兒來拜訪,還能不知道,喬聿那小子早就給老太太透過氣了。”
時琦晚上還要值夜班,周慕深送她回醫院。
周慕深一手擱在窗沿,扭頭看她一眼,問:“好點了沒?”
時琦松怔了會兒,旋即明白他問的是什麼,她說:“不疼了。”
周慕深點點頭,見她膝上擱著紙袋,打轉方向盤,隨口問:“今兒去商場了?”
時琦看了眼紙袋裡東西:“嗯。”想了想,又將紙袋遞給他,“生日禮物。”
周慕深唇角一勾,接過,瞥了眼:“襯衣?”
時琦補充了句:“是你一貫穿的牌子。”
他調侃:“難得,還知道我穿什麼牌子?”
時琦撇撇嘴:“我不就忘了你的生日嘛。”
送她到興華,時琦臨下車,周慕深叫住她:“明兒,我得到國外出差一週。”
隔天時琦到醫院上班,住院病房裡有人鬧事。
有位老父親骨折住病房,今早,家裡的女兒因為有事起晚了,那位病人上洗手間時,不知給磕著哪了,喊術口疼。女兒找上主治醫生,卻硬說是醫生技術不精,嚷嚷著要賠償。
好在,老父親最後講了實情。
曾倩小